走了沒幾步，顧司黎終於忍不住了，腳步驟停，一雙深邃眼眸盯住了身邊的女孩，如同獵鷹尋到獵物那般，銳利而堅定。
那個萬分心虛的女孩就抬頭看啊看，“哈，今天月亮好美啊，天空好安靜，世界好和平啊！”
顧司黎：“……”
他深吸一口氣，直接掰正女孩的肩膀。
“莫雪琪，為什麼不肯告訴別人真相？為什麼寧可讓別人那麼說我，你也不肯承認？你明明有機會，我明明也在場，如果你勇敢一點，現在就不會是這樣！”
“……”莫雪琪裝不下去了，抬著頭逼退了鼻尖的一絲酸澀。
“又不是什麼事都能靠勇敢兩個字解決。我再勇敢，我能有跟白小姐一樣媲美的身份嗎？我再勇敢，我能像杜秘書那般優雅能幹嗎？我再勇敢，能扭轉得了你父母的態度，員工的態度嗎？”
她悵然若失，委屈巴巴，眼睛裡已然含了淚。
“我不勇敢……我的勇氣在喜歡上你的那一刻，就用光了……”
“……”看到她落淚的那一刻，男人的心瞬間就被大力抓住，抓得死死的。
很疼，那種真實的，無可抗拒的疼！
“雪兒……”他好像知道她今天下班時候，為什麼會不高興了。
“你別叫我了，讓我自己安靜會兒吧！”
顧司黎呼吸一滯，“你又想把我甩開嗎？你又想把我隨時推給別人嗎？”
“我……”
“你別忘了，你今天還跟我說了‘我愛你’！”男人沉著聲線，強調道。
“那只是遊戲啊，你都知道的！”
“我不管，反正你說了！”顧司黎置若罔聞：“如果你非說那是遊戲，我們再玩一次真心話怎麼樣？”
“啊？還玩？”
“我說一句真心話，你說一句真心話，不許撒謊！”男人命令道。
莫雪琪：“……”她有拒絕的權力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