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洛黎、沈明涵、白蕭煜和凌夜,四個苦悶的人,就這麼坐在沙上,相互瞪著眼。
昏黃的燈光下,桌子上擺了紅酒、啤酒以及香菸。
很明顯,兄弟幾個要各抒惆悵。
侍應生進來,把珍藏的紅酒開啟,分別倒上。
寒洛黎不喝酒,也厭惡酒精,蹙眉走到二十世紀油畫下的沙坐下,這裡的空氣好一點,光線也是最暗的。習慣性的掏出打火機,然後全身摸香菸。
才現自己已經好久沒有攜帶香菸了。
明明那邊桌子上就有,還是默默的搖頭,寶寶不喜歡他吸菸,他就不吸了。手指把玩著打火機,深諳的眸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桌子那邊,是幾個兄弟在碰杯交談。
凌夜狠狠的灌了一大口紅酒,也品不出這酒到底是哪一年份,什麼口味了,嘴裡開始囔囔:“最近的妞質量太差,越泡越沒勁!”
說完,又灌了一口,完全當紅酒是啤酒。
白蕭煜相當嫌棄的看他一眼,不著痕跡的坐離遠了一些。
沈明涵手指夾著水晶杯杯腳,輕輕晃一晃,屬於貴族公子哥的氣質也溢露。同樣惆悵的喝一口,溫和的臉上染了落寞和無力感:“奶奶的病越來越嚴重,心願未了,全憑信念吊著一口氣。”
幾個人神情一稟,連寒洛黎也往沈明涵的方向投過去關切的眼神。
一個出生於醫學世家的大夫,都說自己沒辦法救親人,那種感覺一定是痛徹心扉吧。
白蕭煜淡淡的眸子一斂,同樣吐了口濁氣,並不愛縱酒的他,仰頭喝了兩口,喉結滾動,卻是一言不。但他的表情,卻顯示了他現在的心情並不怎麼樣。
沈明涵和凌夜也是奇了,心性淡漠的男人也有這種時候?
該不會是因為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