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尊塔雖然沒有神農鼎有效,畢竟那也是拿來禁錮他人的神器,但是也是煉毒煉藥的好東西,你如果不想要我去拿神農鼎給你,你便試試獨尊塔如何?”
塗山仙夙陷入了沉思。
“妍兒,現今的神器,似乎是除了仙樂琴,其他全部都現世了,你要小心,魔冥,很快就會有所行動了。”他說得輕聲婉轉,而且邪魅至極,可是在塗山仙夙的耳朵裡,卻是刺耳不少。
“落歌,我把仙鈴送你了,下次再給你帶新的東西,現在我和小茉兒要先回去,你好自為之。”說完塗山仙夙火急火燎,急忙就想衝出去。
神荼不過氣定神閒,一個反手便把她拽回來,而且在轉身之際,順帶在她的額間蜻蜓一吻,滿是甜膩。
塗山仙夙猝不及防,有些愣神。
“不讓我送你?”
她咬唇,只是嬌羞之際,還是保持著清醒,“現在我沒心情談情,你就好生待著,我們自己回去即可,落歌,謝謝你。”
神荼只是看著她,淺淺一笑,於是便放手,任由塗山仙夙走出去。
他沒有跟著一起,而是透過窗子,看著塗山仙夙拉著東方茉遠遠而去,沒有多餘的告別,只是淺笑,送她安然遠離。
忽而,身旁輕風拂過,神荼的眼眸,也便暗了下來。
“尊主,你方才為何要說那般話?”明花燕顯然就是質問的語氣,這讓神荼很不滿意。
“本尊記得,不止一次兩次警告過你,少插手本尊的事!”他一個轉身,往旁邊的椅子上而去。
“尊主,這個節骨眼上,您要是再把神農鼎白白送出去,那還談什麼大計?”
神荼的眼光猛地是一冷,毫無暖意地掃過了明花燕,“本尊與你,究竟誰才是魔冥的主人?”
明花燕頓時知道自己失禮,趕忙低下頭,“是屬下僭越了,還請尊主恕罪。”
神荼瞟眼,捧起自己腰間的仙鈴,因為聲音很是清脆好聽,他竟也看著仙鈴笑了一會兒,而且萬分妖嬈。
可在明花燕耳裡,仙鈴的鈴聲,和嘈雜的風聲無異,神荼的笑,也是一種極大的諷刺。
她心中高高在上的尊主,竟然真的為了一個凡人女子,還是華錄首徒,而如此神魂顛倒,差點都要忘記自己真正的目的了。
“本尊有預感,華錄很快會有內亂。”他的眼神看向了明花燕,冷冷又黯淡,“明花燕,你的心思本尊知道,但是一切都在本尊的計劃之中,你又何須如此掛心本尊的私事?”
“尊主,但願您真的沒有陷得太深,宮妍是毒藥,您還是遠離她些吧。”
神荼反而不語,只是把仙鈴拿起,在手上反覆把玩,而且臉上也是微微有笑意,那種笑意明顯,頓起漣漪。
“是啊,她是毒藥,竟然會讓本尊,如此著迷。”
明花燕的臉色慘白,很是無奈。
“尊主,如今塗山那邊已經是內憂無窮了,我們這個外患,要何時給他們最後一擊?”
神荼仍舊是看著仙鈴,只是眼神不再暖意,“塗山魔穸短時間內是好不了了,塗山仙夙又好似不在璃先宮,上上下下唯有塗山神若一人......”他驟然把仙鈴放下,起身看著明花燕道,“你以為你還和以前一樣嗎?”
明花燕也猛地抬眸,“尊主,您此話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