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塗山神若的眸光一冷,凜冽的氣息驟然間籠罩著整個塗山,和這交界處的大地,她的眸子很美,額間的花鈿也熠熠生輝,可是她身上的氣息,因為他們的話,變得陰冷,變得恐怖至極。
“你們以為,塗山,是你們的菜市場嗎?”她還是那麼輕柔,可是已然是火山爆發的臨界點。
“不管如何!你又不交代清楚,那就讓我們進去你們塗山,搜山之後,一切的事情就都明白了,也好還你們一個清白!!”
“哼,我需要用你們一票人的搜山行動,來換取塗山的清白嗎?”
所有人都因為她的氣息而又心生害怕,瑟瑟地退了退。
“我們,我們實力斷不如姑賜,可是,姑賜身為六界太平的保障,就有不盡的責任,現在你們已然是在風口浪尖,六界是絕對不會允許千年之前的大戰再次爆發,也不想再看到生靈塗炭,所以神若姑賜,請開山吧。”這個人說話倒是中規中矩,沒有什麼夾槍帶棒之意。
只是,這話讓塗山神若聽著,還是很不高興!
“我們塗山,就那麼應該為六界的太平做出犧牲嗎?”塗山神若猛地躍身,往山下著陸,他們看見塗山神若的動作,瞬間被散開來,與她形成了對峙的兩方。
他們都拿著武器,直指著她。
這畫面,卻讓塗山神若心寒,眸光盡冷,“你們以為,我塗山可以再很無所謂地經受一次六界大戰嗎?你們以為我們很希望大戰再次爆發嗎?哼,真是可笑,你們所有人,受了塗山多少的庇佑,我的族人,塗山一氏在千年前的大戰基本全部羽化死絕,塗山妖惠也因為要保護你們六界中人,自斷天尾,自毀真元與魔神同歸於盡,現在魔神消失殆盡,你們就僅僅因為外面的一些流言蜚語,就對我們塗山兵戎相見!”
他們似乎被塗山神若說得動容,面面相覷,也鬆了鬆手裡的武器。
塗山神若的氣場,溫度就從來都沒有降下來,“塗山每次都是衝在大戰最前頭,死的死傷的傷,我們從未對六界抱怨過什麼,只是因為我們身上有責任,有使命在,可是現在我們塗山已經是瀕臨滅種,你們竟然還這般不識感恩,枉顧塗山對六界的犧牲。”
似乎是感情牌打得好,塗山神若說的話,讓他們的動作也輕了許多,時間還在拖延,為了避免和他們有太多不必要的衝突,塗山神若也在等著塗山魔穸下一步的動作。
不料,還是有人,不吃這一套。
“你不要在我們面前說這些廢話,今日我們只是要真相和說法罷了,只要我們滿意了,這事澄清完了,我們定不會再找塗山的麻煩!”
“神若姑賜,不是我們對塗山不敬,而是此事事關重大,我們絕對是要弄清楚的。”
塗山神若冷哼,對著這些忘恩負義的人,薄情寡義的人,簡直是不齒。
“那若是我們塗山真的有暗藏魔神之力,你們,又想如何?”
霎時間,這裡陷入了一片爭議。
他們本就是各懷鬼胎來的塗山,要是真的得到的魔神之力,要是還能在混亂之中逼塗山交出神器,那誰不想得到,誰不想像叔祖一樣睥睨天下?
“都想得到魔神之力是嗎?你們以為你們是誰?一群雜碎罷了,就算你們人再多,不也一樣比不過我全開天尾之時嗎?!”塗山神若的寒氣霎時掃射了他們,而回頭看上去,上面御劍的,騰雲的那些,塗山神若也沒有要放過的意思,猛地躍身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們全部,以一擊,打落在地。
在雲巔上霸氣一轉身,睥睨著他們。
有人卻怒了。
“塗山姑賜原來就是這種不通情理,只會仗勢欺人的狐狸罷了!”
塗山神若本想動手,只是塗山魔穸來得及時,便制止住了。
“你們的膽子,還真是讓我欽佩的大啊。”塗山魔穸著青衫款款從山上走下來,聲音銀鈴,步搖玎玲,讓這些個人,霎時是一醉。
塗山神若在上面看著她,卻沒有要下來的意思,靜觀其變。
但見塗山魔穸手裡懷抱著一個嬰兒,她小心地呵護著,走路也沒有什麼聲音,還一直小心翼翼地抱著孩子,一邊笑著在逗著懷中的嬰兒,場面竟然溫馨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