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隔壁的廂房中,風七辭和令狐昭在“謀劃”這另外一項計劃。
“七辭,此事越來越不簡單,單看衛將軍的反應就不太對,都說他是那丞相的至交,且又可以經常出入安粵總部,連他的話都有點模稜兩可,我看他又不是會拐彎抹角的人。”
風七辭還是那麼清冷,還是那麼仙氣飄飄,俊美如他,冷酷如他,令狐昭的朝氣,在他身上永遠都找不到。“要是可以,我倒想親自會會那個丞相。”
“當日覲見時見他,我就覺得哪裡怪怪的,總感覺我是在哪見過他,可是透觀他,也只是個凡人而已,重要的是,他看我的眼神,有殺氣啊!”
風七辭臉上沒有表情,看著他,“殺氣?”
“是啊,好像我燒他家田地似的。”
“安粵總部在哪裡?”
“不就在群函谷嗎?不過去了不一定能進去,還有,主尊不一定在。”令狐昭看了下風七辭的臉色,挑了下眉,“喂,這雙尊會面,可是不容易啊。”
哪知風七辭根本不想跟他開玩笑,扭頭就到自己的書案那,“整個北境基本都有安粵旁支,要直接攪動確實不易。”
“那你還想怎麼做?這些天我也算跑上跑下,可是基本,毫無收穫。”令狐昭雙手攤開,無奈地說道。
風七辭眸子裡盡是深淵,“不算,起碼知道,衛卿城可以是切入口,丞相,可以是突破口。”
令狐昭差點白眼翻給他,“我當然知道,可是你想想,要經過他們,來找對神器覬覦的人得多難?他自己說的安粵的確有潛在勢力,這說來說去只能是他們主尊管理不善,你這樣還不如說安粵裡有人拿著神器卻隱瞞身份,想利用安粵完成個人野心來得實在。”
令狐昭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讓風七辭有如要暴走,瞬間警惕地看著令狐昭,眼神裡發射著冰刀,“你說什麼?”
令狐昭還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十分戲謔,“凡間組織,何來這麼多能耐能公然與華錄對抗?”
“我說的不是這個。”他走過來,嚴肅道,“你說,安粵裡有人拿著神器,卻隱瞞自己,意圖不軌?”
令狐昭一開始也只是愣愣地看著他,待到意識過來時,方才醍醐灌頂,瞬間清醒,手中摺扇一個打響,“哦——”他驚呼一聲,甚至懊惱地拿著扇子拍著自己的頭,“我真是,你想啊,我們來北國的時候就覺得這裡哪來的氣息那麼奇怪,整個北境都籠罩著一股不是凡間的感覺,或許我們真正要找的,不應該是那什麼毒,而是神器啊!”
“若是如此......”他頓時停住,手中霎時握拳,臉更是黑了下來。
他腦子裡閃過的,竟是塗山仙夙的臉龐。
令狐昭奇怪地皺了下眉,“怎麼了?”看著他握拳的手,令狐昭瞬間明白過來,無奈地嘆了口氣,“還在擔心?你這不是也去找過了嗎?”
是啊,他也傻傻地去找塗山仙夙,可是,找不到。
“七辭,她若是活著,定在北境,她手裡拿著散遊牌,自己會想辦法回去的,你不要太擔心。”
他冷冷在嘴裡,吐出一句話,“回去,定清理門戶。”
“你想拿莫謙瑤怎麼樣?她好歹是......”
“不管是誰,對病老首徒,散遊牌主不敬,定要受罰!”
令狐昭有些震驚,他出去三百年而已,這華錄因為一個宮妍天翻地覆,病老竟然又收徒是一點,散遊牌送出去也就算了,宮妍還有怪異的體質也就算了,能安全進出自己管的惠流池也就算了,現在還讓千年不曾有感情的風七辭,動怒了,甚至擔心了。
“你到底是有多怕病老,不就因為他是前......”感受到風七辭的冰冷目光,他立馬閉嘴,這個時候他還不敢多想,只是麻痺自己,擔心宮妍他只是因為病老,風七辭也是這樣。
“之前魔神來北國你也察覺到了,看來,你說的是對的。”轉移話題夠厲害的風七辭,讓令狐昭反應不過來。
“啊,嗯,對,要是真有神器流落凡間,那我們的動作,必須比他快,闌珊鏈和醉生壺已經丟了,現在更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