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杏兒倚在他壯實的胸膛上,雙臉泛起層層紅暈,狠哥的心跳聲一陣一陣地擊打著她快要被攻破的心理防線,伴隨著雨聲,一點一滴,讓她又是羞愧又是期待。
柳杏兒掙扎了幾次,但是狠哥摟著她就是不肯放手,他們就用那樣的姿態,一直依偎到了天亮,早晨的陽光射入洞裡來,突然,洞外傳來了腳步聲。
“啊——”鳳鵬雲輕輕地一聲驚呼,驚動了他們。
柳杏兒和狠哥此時才明白自己身在何處,在做什麼,兩人馬上迅速地分開來。
山洞中一片沉寂。
鳳鵬雲站在洞口,柳杏兒坐在地上,狠哥半跪在她身邊,大家都一動不動地沉默著。
“啊……”狠哥突然大叫著向洞外衝去,鳳鵬雲沒有阻攔他,微微側身,讓他從自己身邊跑了過去。
“鳳大哥,柳杏兒,我對不起你們。”狠哥出去後,跪倒在地上,連連向洞裡的柳杏兒和鳳鵬雲磕頭,“都是我的錯!是我該死!”
他一連磕了無數個頭,直到額頭磕出血來,才跌跌撞撞的躍過樹叢,消失在山林之中。
“鵬雲……是我的錯,你別怪他,他喝醉了,才把我當成了他的丫頭,但……我……他真的好可憐啊……”柳杏兒不知道自己到底對狠哥是什麼樣的感覺,甚至對眼前的鳳鵬雲,她也不禁茫然起來,她心裡十分難受,卻哭不出來,只是呆呆的坐著。
鳳鵬雲向她走近幾步,似乎要張開手臂擁抱她,卻在幾步之外停了下來,搖著頭苦笑著。他又和柳杏兒沉默了很久,才說:“我去找狠哥兒。”
“鵬雲……”柳杏兒心裡不由一陣抽痛,虛弱的叫他。
“杏兒,你……”鳳鵬雲沒有再問下去,其實他知道自己根本不需要問,因為他最瞭解柳杏兒的個性,她如果不喜歡狠哥的話,剛才的事情是不會發生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一直喊的是丫頭……”柳杏兒用力地搖頭。
“我也……不知道……”鳳鵬雲微微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走了出去。
鳳鵬雲盤膝坐在山坡上,他已經在這坐了三天了。
雖然他不知道狠哥去了哪裡,但他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狠哥都會回來的,他無家可歸,無處可去。他知道他今天一定會回來,就怕他不敢來見自己。
“……念君去我時,獨愁常苦悲。想見君顏色, ”狠哥搖搖晃晃,一身酒氣的走來,醉眼朦朧地一邊走一邊還在扯著嗓子唱著,“感結傷心脾。念君常苦悲,夜夜不能寐……”
他經過鳳鵬雲身邊時,哈哈笑著伸手在鳳鵬雲肩上推了一把,斜眼看著他,然後張開雙臂仰天大笑,趔蹌著在原地打著轉,又晃著手裡的酒罈向前走去:“……以手推松曰:‘去!’哈哈哈哈……”
“狠哥兒……”
“幹嘛?”狠哥靠著樹回過頭,眼睛半睜半閉地說,“我還沒醉,不用管我……”
“狠哥兒,”鳳鵬雲看著他的眼睛說:“別在我面前裝醉,我有話跟你說。”
“呵……”狠哥苦笑一聲,在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雙手按著臉抬望著天空,不敢看鳳鵬雲的臉。
鳳鵬雲站起來,來到他身體坐下,卻什麼話也沒說,鳳鵬雲沉默了半天才突然說:“狠哥兒,你相信嗎,我從來沒有喝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