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若心中一寒,正要開口——
“陛下!”薛盡腳步匆匆,滿面焦灼,“陛下請進!”
林時生頓時一個箭步向內衝去,衝到門口,又猝然止步,回過頭,森森地看了林嘉薇一眼,道:“把平陽郡主關起來!”說罷,消失在門口。
林嘉若在林致之的攙扶下朝殿內走去,耳邊聽見林願之的輕聲勸慰:“阿薇,你乖乖地去,我知道你是清白的,如果不能救出你,我就拿自己賠你!”
殿內。
“小皇子體內寒氣太重,加上驚嚇過度,筋脈堵塞,氣息不順,單獨施針的效果不佳,最好能有一人以溫和內力滋養引導——”薛盡說完,看了林時生一眼,吃驚道,“陛下受了內傷?”
林時生坐到榻上,伸手去撫林承之的背,道:“不要緊,開始吧!”
“不不不!”薛盡急忙拉開他的手,“陛下的內力太過霸道,小皇子年幼受不起!”
“我來吧!”
林致之上前兩步,溫聲道:“我習的內功心法最適宜療傷恢復。”
當年馮沐晨料他命途多舛,特意選了這麼一套心法讓他修習,幸好如此,才能在那一年的追殺中存活下來。
薛盡半信半疑地探了探他的脈息,隨即大喜,朝林時生猛點頭。
林時生卻沒有立即點頭。
他盯著林致之看了很久,神色是冰冷的審視,又轉向林嘉若,仍舊是無情地審視,最後掠向門口,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願之,過來!”
林願之雖然不明所以,還是邁著端正的步子朝他走來,走到三步遠時,停下行禮。
他又朝林願之招了招手,林願之再近了兩步。
一步之遙,已是十分親近的距離,他抬起手,在林願之頭頂輕輕拍了拍,目光微微軟下,彷彿父親對兒子的安慰或鼓勵。
而後,掌心從他後腦滑下,落在後頸上,手指倏然變動,捏出了一個手勢。
“陛下!”
“爹爹!”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