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寒將哭喪棒收了起來,伴隨著蝦蟹震天的鼾聲,單淡淡的望了一眼窗外。
“安安,你一定要好好的,千萬不能有事。原諒我做了這樣的選擇,既然你我身為冥界信使,自然要對整個冥界負責。不能因為小義,就放棄了心中的大義。”
嶽寒的心中,滿是內疚和自責。對謝必安的愧疚感,越積越多。
當初他就是為了整個冥界,犧牲了自己。幾乎是在謝必安的眼前灰飛煙滅。看謝必安這麼多年如此反常的性格和表現,嶽寒就知道,他死之後,這件事兒對她來說,打擊到底有多大。
只不過嶽寒與生俱來的責任感,根本就容不得他猶豫,若是兩種選擇擺在眼前,他幾乎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整個冥界的利益。
那種使命感,就算是再一次犧牲自己的性命,也毫不畏懼。
這也是謝必安一直以來最為擔心的一點。失而復得的感覺,讓她特別的害怕嶽寒再一次從他的眼前消失。所以當嶽寒還沒有恢復記憶的時候,每當嶽寒惹了錯,被關進監牢,謝必安幾乎著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急的焦頭爛額的想要把他給撈出來。
對嶽寒的語氣,也一點兒都不友好,甚至狠狠地訓斥,就是怕嶽寒受到傷害而已。
這麼想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嶽寒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嶽寒早早的便醒了過來,看到蝦蟹還在呼呼大睡的,也沒有叫醒他,而是提前收拾好東西,又勤勞的買了早飯回來,才叫醒了蝦蟹。
“黑大人還真是體貼啊,這麼關心人!”
蝦蟹醒過來之後,看到桌子上的早餐,興奮地兩眼放光,兩個人吃過了早餐之後,便上了車,啟程出發,趕往通靈閣去了。
通靈閣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近,總之,耗費了兩個人差不多大半天的時間,才來到了那通靈閣的山腳下。
下了車,嶽寒站在山腳下,抬起頭看了一眼那一望無際,高聳入雲的山峰,忍不住遲疑的問:
“你確定……你沒有帶錯路嗎?”
“沒錯啊!通靈閣就在這山峰的最頂上,那裡氣候宜人,風景秀美,而且鮮有人跡,大師們一般不都喜歡棲身於那種地方嘛。”
蝦蟹說完,也順著嶽寒的目光,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山頂上。忍不住感嘆道:
“嗨呀,還是因為我當年小,什麼事兒都不記得的緣故吧,我說當年怎麼沒覺得這山這麼高呢……現在一看……這確實正經要爬上一陣子啊……要不然……”
蝦蟹遲疑的又說:
“要不然,我們施術法飛上去?”
“不可。”
嶽寒幾乎是想都沒想,直接就拒絕了蝦蟹。瞧見蝦蟹一臉苦逼的樣子,嶽寒搖了搖頭,解釋道:
“現在陽間也存在不少神界之人,他們隱去了氣息,根本就不好尋找。若是我們動用死氣,被他們察覺到了的話,在我們尋找定神珠的路上產生阻礙,豈不是壞了事兒?這山看起來也不是很高,估計爬上個半天的時間,怎麼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