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倒也有一絲道理。畢竟尋寶鼠所指示的位置在出入口,而它所界定路線的標準,也是按照最短的距離來衡量的。若我們去那喪魂陣附近的出入口試一試,就知道到底在不在陽間了。”
謝必安說著,已經調轉了車頭,準備開回第十大殿。
嶽寒看了一眼身後的那片密林,忍不住又問:
“哎哎哎,既然都是冥界的出入口,咱們為什麼不從這密林往外走啊?非要捨近求遠,豈不是耽誤時間啊?”
謝必安聽後,忽然抬起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嶽寒。那樣子似乎在對嶽寒的無知而感到可惜。
“若是說密林,想必你一定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可若是我換一個它的名字,你一定就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什……什麼地方?”
嶽寒的心頭,莫名的有些緊張。隱約之中猜到了什麼,但是又不敢確定。
“極寒之地。”
那四個字,謝必安幾乎是咬著牙齒,一字一字說出口。聽得嶽寒心頭一顫,只覺得彷彿像是四顆大石頭一樣,重重的砸在自己的心頭上。
一提到極寒之地這四個大字,嶽寒只覺得後背瞬間就被冷汗給浸溼,額頭上的汗水,沿著臉頰兩旁,不斷地往下流,甚至連渾身上下,都止不住的在顫抖著。
那可是冥界重罪之人流放的地方,傳說就沒有人能從那裡活著走出來的。就算是能活著出來,用不了多久,也是非死即瘋,那天在醫院看到的那個人,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崔珏竟然把哭喪棒藏到這種地方!?他到底是有多希望我能立刻死掉啊!!!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是哪兒得罪他老人家了,他非要這麼對待我不可!”
嶽寒臉色蒼白如紙,心中的惶恐,愈發的增添了不少。要是他惹了崔珏,崔珏這麼對付他也就罷了。可是現在問題是他什麼都沒做!這是何必呢這是!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意欲何為,我曾質問過他幾次,他卻責備我在工作上感情用事,處處維護於你,每次都這樣,我也不願意和他談論這些了。以後你儘量小心些就是了。他明面上應該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兒。”
謝必安對於這些事兒,似乎已經看淡了。嶽寒饒是再鬱悶再無助再無奈,也和謝必安說不著。只能啞巴吃黃連。
謝必安的車速開的很快,快到嶽寒暈暈乎乎的強忍著想要吐的心裡,憋的都不知道要昏過去多少回了,終於在第二天的一早上,回到了第十大殿。
車子剛剛停下來,嶽寒就痛苦的推開車門兒,蹲在地上嗷嗷吐了起來。謝必安看著嶽寒,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說:
“你看看你,都坐我的車多少次了,怎麼還是一點兒長進都沒有啊?”
正說著話,嶽寒忽然聽到遠處,傳來牛頭急切的呼喚聲。
“安安姐!?你來的正好,崔珏大人說有事兒找你,讓你現在趕緊去警署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