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走了十分鐘,謝必安才終於停下來,指了指頭頂上的一個井蓋子。
“這裡就是出口了,你先上去,我斷後,免得被人發現。”
這都走這地方了,還能被人發現?那得是多大的神人啊……難道說這小妮子肚子裡又生出什麼壞水兒來了,打算暗算暗算自己?應該不能吧……
嶽寒膽顫心驚的看了一眼謝必安,瞧見她仍然一臉淡定的樣子,猶豫了片刻後,才小心翼翼的飛身上去,推開了那個井蓋。
嶽寒眯著眼,偷偷的看了周圍一圈兒,發現他和謝必安現在已經身處距離警署百米開外的位置了。只不過這個地點不怎麼好,是一處髒亂差的垃圾收納站,迎著風,周圍還飄著一股股惡臭不已的味道,燻的嶽寒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唉我去了,你這地方選的可真夠可以的了。”
嶽寒一把推開井蓋,從底下鑽了出來,身上臉上也蹭的髒兮兮的,像是剛挖過煤一樣。
謝必安也不比嶽寒好到哪兒去,一身白色的衣服,也已經被蹭的花裡胡哨的了,累的氣喘吁吁的坐在了地上。
“能出來就不錯了,還講究那麼多,我一個大姑娘,也沒說嫌棄這嫌棄那的呀。你要是不滿意,不如回去試試看跟那些個記者作鬥爭,看看哪個選擇能讓你舒坦。”
謝必安白了一眼嶽寒,伸出手不耐煩的對嶽寒揮了揮,拉長了聲音說:
“快把我給扶起來呀!這麼不會看人眼色行事呢。”
嶽寒見狀,連忙伸出手,將謝必安給扶了出來,兩個人髒兮兮的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對了,上次你說想起來一個很重要的事兒要和我說,是什麼事?我當時忙著處理你的爛攤子,沒工夫搭理你,現在你的破事兒也都解決了,說吧,到底怎麼了?”
謝必安瞧著灰頭土臉的嶽寒,強忍著心中的笑意,難得的語氣溫柔了不少。
嶽寒聽後,心中卻忍不住打起了撥浪鼓來。要是他告訴謝必安自己的法器丟了的話……她是不是得當場發飆啊?
“怎麼不說話?這麼快就忘了啊?”
謝必安瞥了一眼嶽寒,擺了擺手,嫌棄的表情,毫不掩飾,聽得嶽寒是既無奈,又心酸,猶豫了片刻,心說早死晚死都得死,還不如趁早告訴謝必安這個悲慘的事實。
“那什麼……我……我那天被關押之後啊,法器,就是哭喪棒它……不知道抽什麼風,自己飛走了。然後我去追,警署那邊的人還看我看的緊,不讓我追,所以……所以法器就……就就就丟了。”
嶽寒的聲音細如蚊蠅,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終於把話給說完了。嶽寒話音剛落,就感受到滔天的怒火,熊熊燃起,嶽寒兩眼一閉,心說完了完了,這回肯定要被她給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