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大夫聽到謝必安說的話,頭也不動的眼睛一抬,透過眼鏡兒上面的縫隙處,看了謝必安一眼。
“哎哎哎,這也是在所難免的嘛,我畢竟是傷了骨頭,得多休息幾天才行啊!”
嶽寒攤了攤手,得意洋洋的說。
“休息個屁的休息!你還一百天,別忘了你的賭約只有三個月!現在已經過去十天了,滿打滿算的還剩下八十二天,怎麼的,你還打算讓崔珏那個老滑頭給你吐出來十八天休息的時間,當成是你投胎轉世之前的紀念禮是不是啊!”
謝必安猛地一拍桌子,不光嚇了嶽寒一跳,還嚇得大夫扶額的手一抖,眼鏡兒差點兒沒摔在地上。
“小夥子,你這女朋友的性格也太急躁了一點兒。”
醫生咳了咳,似乎是在暗示嶽寒把控不住局面,一個堂堂大男人,竟然讓一個小女子給指揮了去?太沒有那啥啥男子漢氣概和風度了!
“什麼女朋友!瞪大你的老眼看看,我到底是誰!”
謝必安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膨脹爆裂,張開腥紅大口,將狹長的舌頭甩了出來,一張陰森慘白的笑臉,瞪著空洞的眼窩,嚇得那老醫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行了個叩拜大禮。
“原......原來是白無常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哎哎哎,過分了啊,讓人家歲數大的鬼這麼給你行禮!”
嶽寒話還沒說完,謝必安一個眼神殺,頓時嚇得嶽寒閉了嘴。
“他是我的跟班兒!冥界這麼多需要處理的案子,沒有我們兩個不行,想躺在床上當死屍當一百天,門兒都沒有,我最多給你十天的時間,把他給我治好,聽到了沒有?”
謝必安的法相本就夠嚇人的,再加上如此陰森威脅人的語氣,不被嚇尿已經算得上是祖上積德了。
那老醫生聽玩謝必安的話,驚恐的抬眼,哆哆嗦嗦的說:
“什......什麼?十天,白大人,您這是要小人的命啊!最少最少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下地走路,十天,根本就不可能啊!”
“行,一個月就一個月,你盡力去做,到時候該給的,我一分都不會少給你。”
謝必安再一抬頭,已經收回了嚇人的法相。畢竟現在可是在醫院,外面人來人往的,太引人耳目了。說完後,轉身就出門兒去了。也不知道去幹什麼。
“哎......白無常大人......以前不是這樣的啊?怎麼現在......”
那老醫生嘆了一口氣,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咕噥著自言自語。
“啊?你以前見過她,知道她什麼性格的?”
嶽寒詫異的問。
“是啊,我已經在這家醫院工作了幾百年,我剛上任的時候,就見到過一次白無常大人,那個時候,她特別愛笑,對別的鬼也很友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嶽寒記得,牛馬似乎也說過這樣的話。隱約的記得,好像是因為什麼......變故。
具體是什麼變故,嶽寒也沒有問。因為他知道,就算是問的話,牛馬和謝必安也未必會告訴自己。畢竟那是人家的傷心事兒,問的話,不就等同於揭人家傷疤嗎?
下午的時候,嶽寒從手術室裡被推出來,骨頭已經接好,也綁上了石膏。瞧見謝必安拎著不少鼓鼓的塑膠袋走了進來,放下之後才發現,是她給自己買的吃的。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隨便買了一點兒,都是一級死氣,你也別嫌棄。你現在只能吃這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