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幾乎要讓她窒息的悲傷湧上了她的胸膛,她感到一陣窒息,而眸子中的淚水在那時再也包裹不住,順著她絕美的臉頰,流淌而下。
她看著蘇長安,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你等著,我一定會殺了她的。”言罷,一道磅礴的靈力頓時自她的體內奔湧而出,那些圍著她身軀的三千靈劍在那股力量的衝擊之下,暴退開來。
她背後的雙翼一振,身子便如流星一般,破開星辰閣的屋頂,發出一聲轟響,飛了出去。
“紅鸞!”措不及防的蘇長安在那一震之下,身子一個趔趄,他趕忙運集周身的靈力抵禦,雖然攔下了那股靈壓,但待他回過神來,紅鸞的身子已然化作一道流光,自那屋頂處遁去。
他喚了一聲,卻未有得到回應,他知如今的紅鸞被青鸞與畢方兩重人格所折磨,當真有可能做出那般的事情來。
當下,他也顧不得許多,心中念頭一動,三千靈劍頓時彙集到了一起,化作一條劍龍,他的身子輕輕一躍,落於那劍龍之上,而那劍龍也似有靈性,似乎是感受到了蘇長安此刻心頭的焦急,猛地化作一道流光,朝著紅鸞遁去的方向追去。
按照之前紅鸞的命令正在整理這閣內事物的雲老聽聞那一聲巨響,便見星辰閣的樓頂被破開,蘇長安與紅鸞一白一紅兩道身影追逐而出。
他微微一愣,嘴裡喃喃的感嘆道:“原來這人間情愛,是這般情況。”
“這算什麼。”一旁的牧笛也在那時湊了過來,他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深沉的說道:“這就是你雲老見識淺薄了。有道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這愛到深處,自然是翻雨覆雨,顛龍倒鳳。”
“額...是如此嗎?還需翻雲覆雨?”雲老一愣,他自小入星辰閣,除了需要送葬星殞,幾乎從未與外界接觸,男女情愛更是一竅不通,聽聞牧笛此言,感覺極為神奇,又覺得想不明白,這男女之事,到了最後還要如此做?雙方大打出手,翻雲覆雨。
可若是如此做了,若是傷著了對方,豈不是不好?
“這是自然,我豈會騙你?”牧笛極為篤定的說道,而後更是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本書籍,翻到一頁,遞於雲老的面前。“吶,你看,這書上便是如此寫的。”
“嗯?”雲老一愣,腦袋好奇的湊了上去。只見上面寫著“正值洞房花燭,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二人自然是春風一度,翻雲覆雨。如此恩愛,一如初見,一年之後便有了子嗣。”
“這麼說來,當真如此?”雲老看完那一段文字,便點了點頭,露出瞭然之色,“原來這人間子嗣是這般來的。”
“哪還有假,我這些日子潛心研究了這男女之事,便是想著為閣主分憂,不過見她與蘇公子進展如此之快,看樣子我們以後便不用再為了此事奔波了。”牧笛如釋重負的言道,顯然這些日子,他堂堂一位送葬者卻被紅鸞呼來喚去,想來也是頗為勞累。
“牧兄所言極是。”雲老聞言,亦點了點頭。
不過他又轉念一想,不禁又問道:“可是蘇公子與閣主這般,會不會鬧出些好歹,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看一看,以防萬一。”
“唉!不是我說你,這男女之事,最忌諱的便是旁人在一邊觀摩,你想啊,我們過去若是惹得閣主不悅。”牧笛痛心疾首的言道。“不過這其中想來定然兇險無比,不然以往那位白河遠閣主不是常與我們言道,時間最為兇惡的便是這男女之情。不過閣主修為高深,應當並無大礙,若是你真有空閒不如去看些如何教導孩童的典籍吧。”
“嗯?這是何意?”雲老聞言不禁一愣。
“你想啊,閣主與蘇公子翻雲覆雨之後,便是懷胎十月,皆是小閣主就要出世,我們這些做屬下的不得為閣主分憂?”牧笛白了他一眼這般說道,看樣子是對著雲老的悟性有些不滿。
“哦。”雲老拖著長音,點了點頭,終於是瞭然了此事。
他又看了看天際之上儼然已經戰在一起的蘇長安與紅鸞,想著十月之後小閣主誕生之事,心頭莫名有些期待,畢竟他這般年紀,還從未見過那嗷嗷待哺的孩童。
“好事!好事!”他這樣想著趕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生怕自己窺視引來閣主的不滿。
而身子也在那時轉頭朝著山下飛去,正如牧笛所言,他可得去尋找那育兒之法,好生研究,以防再引來紅鸞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