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力量那般洶湧,只是微微的觸及,郭雀手臂上的血肉便已然有了崩潰的痕跡。
即使是神軀在天道之力的面前依然顯得如此不堪一擊。
他的血肉開始在那金光之下寸寸消亡,露出其下森然的白骨,而這樣的消亡順著時間的推移不斷的朝著他的身軀蔓延,很快他的整個手臂便只剩下了一條裸露在外的白骨。
但那白骨之上卻有著某些事物。
那是一道道以生澀的文字刻印的符文。
那文字司馬詡認得,那是古語,神族使用的語言。
司馬詡腦袋中響起一道轟然之音,那些文字何在一起,似乎是某種秘法,但究竟是哪一種,他卻一時記不真切。
但他卻覺得頭皮發麻。
心頭的不安如潮水一般湧來,隱隱約約間,他意識到自己似乎真的陷入了某種算計。
某種始於數十載前那位柳笙簫之手,又終於郭雀之身的算計。
一場歷經數十載的謀劃在這一刻終於漸漸浮出了水面,而他已然身陷局中。
“師祖,你輸了。”這時,郭雀的聲音響了起來,他的聲線有些沙啞,卻又帶著一股放下了重擔後的輕鬆。
“自始至終,我都不是師尊的傳人,我是一個容器,一個囚禁惡鬼的容器!”
他這般說道,血紅色的雙眸之中似乎有某些東西在湧動,說不出是憤怒還是悲傷,但語氣之中卻包裹著一種難以言表的絕望。
他手骨上那些文字在那時開始泛出一陣陣耀眼的黑芒,一股陰冷的氣息開始瀰漫。
他的嘴再一次張開,一道發自靈魂深處的怒吼自他嘴裡響起。
陰冷如冰。
森然如獄。
他說。
“冥書血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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