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當其衝的是拓跋炎,他周身燃著紫色的熊熊烈火,如猛虎下山一般自天兒降,蘇長安眸子裡神光一閃,輕喝道:“天樞!”
一道手持雙槍的虛影浮現,他身影一動,帶去金戈鐵馬之聲迎上拓跋炎的巨斧。
而後,那位滿臉膿瘡的男子,不知從何處取來一隻巨大的鐮刀,從側面割向蘇長安的頸項。
蘇長安本想喚出一道七星虛影與之對敵,但話到了嘴邊卻不知為何,戰場上忽然升起一道道晦暗的琴音,那音調極為詭異,讓蘇長安的思緒一滯,到了嘴邊的話,就然就這麼生生止住。
眼看那閃著鋒芒的鐮刀將之,他不敢有半分怠慢,提起手中的九難硬撼這一擊,因為倉促應戰的緣故,加之那琴音的干擾,兩者相撞之時,蘇長安的眉頭一皺,嘴角頓時便有鮮血溢位。
但他知道不能讓敵方看出的他破綻,為此,他強自嚥下已經到了嘴中的那口鮮血,雙目赤紅的望向戰場中的某一處,卻見那位打扮妖豔的夫人,正盤膝坐於地上,雙膝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張長琴,想來方才的靡靡之音,應當便是由她所發出。
“天權!天璣!”蘇長安忍著體內的傷勢,強行提起體內的一股靈力,再次喚出兩道虛影。
那兩道虛影方才浮現,不用蘇長安任何指令,便紛紛用出自己的最強一擊,殺向那位撫琴的婦人,妖豔婦人知那虛影的詭異,同樣不敢有任何小覷之意。
只聽那時,他手中的琴音忽的高亢了起來,一道道若有若無的靈壓自她的琴音中迸射而出,與天權天璣虛影所發出的力量絞殺在一起,一時勝負難解。
隨時如此,蘇長安的目的其實已經達到,這些七星虛影固然厲害,但是卻受限於他的境界太弱,根本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力量,他所想的無非是用他們拖住一部分蠻將的步伐,以此給他逐個擊破的機會。
而就在這時,被稱作完顏滿的陰柔男子也殺了過來,沒了那靡靡之音干擾的蘇長安正要再喚出一道虛影將之攔下。但完顏滿的身子卻在那時一震,速度陡然加快,直直的朝著蘇長安身後已經漸漸脫離蠻軍軍營的摩青翎等人殺去。
“小心!”見此狀,蘇長安心頭驚駭,一刀盪開那膿瘡男子的鐮刀,便要轉身救援。
但他方才轉身,卻發現他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身材佝僂的老者身影。
蘇長安的瞳孔陡然放大,他雖只是地靈境,但因為修煉仙道的緣故,尋常問道皆由一戰之力,就好比眼下這些蠻將,以一敵數,他雖然有些吃力,但只要給他時間,勝負之數尤未可知。
但這個老者,周身氣息凝斂,若非此刻懸於半空,蘇長安甚至會以為,這老者只是一位尋常人。
以他的眼界,竟然絲毫看不出這來者的修為。
光是這一點便足以讓蘇長安感到心驚。
“你是天嵐院的人?”那老者好像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他抬頭問道。
深邃的眼睛在那時被他眯成了一條縫,嘴角亦勾起一抹笑意。
那應當是一張很善意的臉,但蘇長安的心卻在那時升起一股寒意。
“你與他說那麼多幹嘛,殺了便是!”而這時,一旁那位被蘇長安擊退的膿瘡男子再次殺了過來,他對於老者的行為似乎有所不滿,嘟噥著提起鐮刀便再次砍向蘇長安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