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猙獰,就如盤踞在他刀身上的惡靈一般。
他們呼嘯。
他們張牙舞爪。
他們向著將他們墮入深淵的罪魁禍首發出最撕心裂肺的嘶吼。
鬱壘沒有動。
說不清是不屑還是震驚。
他的身子如同雕塑一般立在那裡,他的瞳孔中映著那把刀的刀光,映著那刀身裡猙獰的惡靈們。
這是讓他似曾相識的場景。
他似乎在何處見過這般的景象。
在他漫長得幾乎聊無止境的生命裡,凡人向他舉刀的場景並不多見,所以他覺得他理應記得這樣的場景。但是,他偏偏忘了。
這讓他感到苦惱,更感到憤怒。
他的手猛地伸出,輕描淡寫的將那把刀的刀刃握在了手上。
這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蘇長安的境界太低,與神比起來,不過螻蟻。
但鬱壘卻並沒有急著了斷他的性命。
他只是望著這個少年因為憤怒而充血的雙眸,問道:“告訴我,真神之血為什麼會在你的體內!”
“......”蘇長安沉著眸子,並不理會鬱壘的質問,他背上的劍匣內長劍清鳴,一道劍光便在那時破匣而出。
“怎麼?還想用這把劍在襲殺我一次?”鬱壘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嘴角卻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在他還未完全吞噬這具身體原先的主人的魂魄之前,蘇長安曾出其不意用十方神劍刺破過袁興松的眉心,這讓袁興松受到重創,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幫助了鬱壘更快的吞噬袁興松的靈魂
但現在,他已經完全佔據了這個身體,雖然他的力量還未有恢復到他所能達到的巔峰,但哪怕是有如夏侯血、十方這樣的神兵相助,以蘇長安地靈境的修為想要傷到他,卻也決計不可能。
為此,他幾乎看也不去看他忽然遁去的長劍,臉上的神情愈發不屑。
“告訴我,真神之血為何會在你體內?”他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