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張行便重新出言,卻又看向程知理和單通海:“兩位……恕我直言,掘土這個事情,沒有比斷江真氣更合適的了……我是主帥,若是不在將臺會被發覺,能不能請兩位帶著軍中斷江真氣高手一起去做此事?”
程、單二人面面相覷。
隨即,程知理立即答應:“龍頭說什麼呢?生死攸關的大戰,怎麼會計較這些?儘管下令便是。”
“我自然也是無妨……都是為了黜龍幫大局嘛。”單通海也抱著懷來答,卻又忍不住點了一件事情。“只是張龍頭何意?怎麼說自己在將臺脫不開身呢?你難道也是斷江真氣?”
張行一言不發,只是揮手如刀,然後一道明顯的澹白色斷江真氣閃過,直接切斷了身前桌桉一角,引得眾人詫異。
“我也不瞞諸位。”張行坦蕩來言。“我身上有奇遇,雖然不熟練,但其實可以化用一些別的真氣來使……只不過我這人素來覺得這有些不正,用多了會有壞處……唯獨如此大戰,什麼顧忌都不該有的,若真缺人,我也可以跟諸位一起去挖地洞!”
眾將這才恍然,一面心中驚異,記在心裡,另一面卻也不好多做追究……外面幾十萬大軍對壘著呢。
就這樣,眾人只是繼續議定好接下來的陣前工事應對法門,便各帶任務和想法散去。
唯獨賈越,稍作遲疑,跟著張行轉到後者的軍帳。
“怎麼?”張行正色來問,卻並不是太驚訝。
“我想問一件事情。”賈越誠懇來言。“如果下雨、下雪,或者突然冰凍,官軍是不是此番就敗了?”
“那是自然。”張行笑道。“自古以來,還少這種戰例嗎?”
“既如此……”賈越猶豫了一下。“何不向黑帝爺,或者吞風君做祈?請他們降下雨雪?”
“黑帝爺直接在河北這地界展露神聖?”張行眯眼來問。“天下人怎麼看她?”
“所以我才說吞風君,吞風君是有這本事的,天下寒氣本出於她……她在北地,也從不忌憚展露身形神聖於人前。”賈越正色道。“北地經常尋他祭祀,祈求他增減風雪的。”
“吞風君也能夠得著河北?”張行還是不解。“他在北地作為,要多久才能使河北下雪?”
“這倒也是。”賈越若有所思。“不過,主要是我覺得你是個有神仙卷顧的,吞風君說不得會多多看顧你一些,隔得遠也願意幫忙,這才這麼一說。”
張行思索片刻而已,便正色來提醒:“其實,如果真到了敗績將至的時候,又有神聖在前,我倒是沒什麼負擔,也可以去問問價碼……但現在人力未盡,或者說,人力明明可為,就祈禱神仙真龍,未免自輕了一些。更不要說,吞風君太遠,而你我身側正有數十萬可以起山移河的黜龍幫兄弟可以倚靠,就不必本末倒置了。”
“是。”賈越點點頭,便要轉身。
“咱們打完這仗,可以好好聊一聊。”張行忽然拽住對方胳膊,再度提醒。“但此戰中,我只要你做好一個黜龍幫頭領,與其餘人一起萬眾一心,共成大事!”
“這是自然。”賈越脫口而對,面色不變。
ps:土山湖塗了……好久沒算賬了……已修……但開脫一句,真不全怪我,古書的裡的攻城土山動輒十丈起,想都沒想直接寫了……按照二十萬人三四萬方土,分五個山頭,每個小一萬方,取錐形體積來算,五六丈高似乎還是合理的……當然,肯定不能連綿了,而且改成讓修行人士隨之夯土。
至於為啥寫這個,還真不是玉壁大戰,而是《三國演義》裡諸葛亮七擒孟獲裡取三江城,諸葛亮在外面等了三四天啥都沒幹,這天看到風起,覺得該破城了,一聲令下,人手一袋土,就把城牆淹了,印象深刻……甚至都沒用袋子,原文是“每軍衣襟一幅,包土一包”“蜀軍十萬”“一霎時,積土成山,接連城上”……印象深刻,算是dna裡的戰爭表達。
只能說,你們搞幾何和物理,很容易毀了古典浪漫主義。
這ps後修的,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