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實話。」幽州大營第二中郎將羅術放下溫熱酒碗,幾乎是本能脫口而對。」目前看來最有效用的援兵,還是汲
郡的屈突達將軍,這是一股可以獨立作戰的戰力而所謂各地郡卒,除了新開一條從魏郡、汲郡過來的補給線外,最有用的,應該是平原、清河、渤海這三郡本地的郡卒,但也只是要借他們地理氣候的通曉,分散在各軍做個嚮導和引導
這是即將進入臨戰狀態前的一場大宴,全軍有頭有臉之人俱在此處,燈火通明之下,聞得此言之前不好發作的許多州郡先期援兵、地方官俱皆不滿,卻都順勢冷冷來看羅術。
但後者絲毫不在意。
「羅將軍說的好。」薛常雄也看向羅術,卻滿滿都是欣賞。「不過有句話還是說錯了,最得力的援兵難道不是八千幽州鐵騎嗎此戰正要仰仗羅將軍。」
羅術大喜,趕緊起身敬酒,而薛常雄也堂皇受用。
但這一次,連河間大營諸將也多不滿起來,包括一旁幽州總管李澄長子、幽州大營第一中郎將李立也只是睥睨冷笑,但羅術還是隻當沒看到。
一番熱鬧之後,羅術坐下,監軍司馬陳斌卻提及了另外一件事「既然到了平原境內,卻不知為何不見平原通守錢唐按照羅將軍言語,正該用他一下,渤海跟清河兩位也沒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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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不說,錢唐怕是因為張世遇的事情恨上我們了。」薛常雄似乎多喝了幾杯,倒是毫無顧忌。
不過想想也是,從薛常雄認知與角度來看,有兵馬有修為的強人材會被他認可,而如今這宴席上人數雖多,真正被
他看重的無外乎是河間軍的下屬們和幽州援軍,而幽州援軍裡,李立是競爭對手李澄的兒子,既是對手也是後輩,另一個羅術則明顯投契,還有什麼可在意的呢
「若是這般,咱們該怎麼應對呢」陳斌繼續懇切來問。「不用管他。」薛常雄脫口而對。「到底是一郡太守,他不來,就讓他爛在安德城內……大軍入境,郡卒民夫咱們直接徵調,城池咱們佔據,他還能攔住不成」
「這倒也是。」陳斌笑道。「那清河與渤海呢」
「渤海那個新太守是個文士,臨時上任,被之前張郡守的事情嚇破了膽。」薛常雄若有所思。「倒不是有意負氣,等到了般縣再徵召便是……清河……清河可以發一道文書催一催,讓曹善成早點來。」
陳斌點點頭。
不過,這個世界雖然沒有曹操,卻不耽誤僅僅是大約兩刻鐘後,酒意正酣時,忽然聞得通報,說是平原通守與清河通守畢至。
只是都沒有帶大隊人馬而已。
眾人連連奉承,都說是薛大將軍聲威所致,而薛常雄喝多了酒,這次根本懶得駁斥,只是等兩位通守進來。
須臾片刻,果然見得二人入得堂上,只見這二人年都比較輕,一個錢唐約莫三旬不到,一個曹善成,也不過四旬,再聯想起二人出身,很多人愈發難掩心中鄙夷,只是趁著酒勁佯做不知,連行禮都不曾行,更沒有人將前排座位讓出。
二人也無多言,只與薛常雄行禮,便匆匆在大堂門內加了兩個下座,而落座以後,錢唐兀自喝悶酒,並不說話,只曹善成多事起來。
「薛大將軍。「曹善成也不喝酒,只是帶著一身寒氣在座中認真以對。「可曾接了東都與諸郡文書」
薛常雄皺了皺眉頭。
還是陳斌,主動介面過去「自然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