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稍有醒悟,只能,司馬長纓這老頭,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簡直是控制某位聖人心思的藝術家。
又勉強撐過六七日,大軍終於抵達登州,登州大營在即,秦寶匆匆告假,先行去接老母往城內躲避不提,幽州、河間、徐州、江都諸將也都匯合……讓人趕到驚訝的是,這四個大營帶來的部隊,意外的保持了數量和質量。
而且,四大鎮的主要將領們居然都是誠心實意的主戰,從幽州李澄到江都來戰兒,都是誠心請戰,甚至表示只以南北夾擊,水陸並進,便可以掃蕩東夷五十州。
這也讓聖人精神復振,他又覺得自己行了。
至於張行,也是此時,忽然在軍中聽到了一首民謠:
沂蒙山前知世郎,穿著紅羅錦背襠。
長槊侵天半,輪刀耀日光。
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
忽聞官軍至,提刀向前蕩。
譬如過灘死,斬頭何所傷?
來來來,無向東夷浪死,十年無人葬!
沂蒙山,乃是徐州、鉅野澤、登州中間的山脈,也是東境最大的一片山脈,或者就在登州大營身後兩百里,民夫進行運糧的路上。
有人將此事稟報給聖人,聖人問御前三位相公,司馬相公與虞相公不語,張含相公出列,從容進言:
“此必東夷間諜所為,勢窮難當,只能行此小道。”
聖人當場頷首,不再以為意,並著諸將一同商議進軍。
時間是三月下旬,李定作為都水使者,停在了稍遠的大河口,秦寶則早已經歸來,與張行、白有思、錢唐、王振、周行範等伏龍衛一起列位大營之內。
與此同時,御前列席,司馬長纓、虞常基、張含三位相公,十四衛大將與來戰兒、周效明、李澄、羅術、羅信等將相俱在。
羅方、薛亮、張長恭等靖安臺三巡組也在。
其餘如齊王曹銘、北衙牛督公,幾位妃嬪、公主皇子,也都在。
這還不算,就在上頭大舉議論進兵的時候,讓張行感到在意的是,司馬正也出現了他帶領著一批輜重壓後抵達,立即受封為虎賁中郎將,這是金吾衛特殊職責下,理論上的最高領導。
所有人都意識到,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ps: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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