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午,白有思雖然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但還是聽了眾人勸,先讓金吾衛帶著一些浮財轉回桃林驛,只說親自留在此處等待官差。
而到了下午,人走的多了,便撇下了那個寨主,帶著一眾錦衣部屬與那韓世雄動身,準備自此處直接往歸東都。
眾人自然無話,只是匆匆上路。
再到了傍晚時分,晚間山中薄霧再起,一行人已經行出二十里來,準備在伏牛山主峰東北面的山麓處紮營修養,這個時候,白有思終究是氣順了,便來問身側錢唐等人:
“張三郎現在何處?”
“應該在後面。”剛剛躺下的錢唐扶著肩膀無力做答。“之前便見到他騎著一頭騾子,讓李定牽著,故意走到了最後……巡檢,這是跟你置氣呢。”
“是啊!”白有思當眾翻了個白眼。“覺得我沒給他留面子,殊不知,他當眾那麼喊我,好像我跟那伍二郎一樣,是個不識大體,不懂仁心慈悲的武瘋子……明明是他先沒給我留面子,如何又是他不耐?”
錢唐聽得頭皮發麻,只能硬著頭皮來對:“巡檢,伍二郎那不叫武瘋子,那叫愣子,偏偏是那般修為和神力,而你,自是有一番氣度與錦繡的。”
白有思點點頭,躊躇一二,到底是跺了跺腳:“說得對,他自生氣,我卻不好小家子氣的,這樣好了,我去找找他,與他說清楚,這事終究賴他辛苦膽大有擔待,算是他的功勞。”
錢唐心如刀割,卻只能頷首:“張三郎太不懂事了,巡檢速去速回。”
白有思再度點頭,直接向後方搜尋而去,錢唐只能按著肩頭枯等。
然而,白有思既去,許久不回不說,過了一陣子,更是見到一道流光騰空而起,在眾人頭頂轉了幾轉,這才下來。
“巡檢,出了什麼事?”錢唐趕緊來問。
“張行與李定不見了。”白有思難得慌張。“我順著來路飛了四五里都沒找到,張行人還傷著呢。”
錢唐心中愈發艱難,卻只能寬慰:“巡檢放心,便是山間起霧,一時失了道路,可他們二人畢竟有修為在身,李定更沒受傷,甚至還有一頭騾子……明日天明,他們自會尋路出來的。”
白有思持劍在手,抿嘴不語,卻又無可奈何。
“咱們是不是迷路了?”
在第三次經過一個怪石頭之後,騾子上的傷員張行,終於忍不住吐槽起了自己的代駕司機。“李定,我與你認識以後,就沒走過運!”
李定回頭,倒也乾脆:“張三郎且歇歇,我沒認識你時,便不走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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