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眼神登時溫婉起來:“哥哥說什麼呢,既一意出奔,又蒙接納,十娘此生唯一人而已。”
“張三哥回來了?”
張行回到桃林驛大堂的時候,佔據了整個驛站的錦衣巡組成員正在集中用飯,白有思高居其上,桌子上擺了許多洗好的桃子,而見到張行回來,第一個發問的赫然是秦寶。“三哥去見那什麼員外郎李定了?”
張行趕緊點頭,然後坐了過去。
“你覺得李定這人怎麼樣,有嫌疑嗎?”對面的錢唐聞言立即放下手中饅頭,想為巡檢大人分憂的心態不要太明顯。
“怎麼說呢?”剛剛坐下來的張行在座中嘆了口氣。“深不可測!”
堂中一時安靜。
旋即,李清臣主動來笑:“不過一面之緣,怎麼就知道人家深不可測?”
“是這樣的。”張行拿了個饅頭在手,懇切交代。“李定這個人我沒看透,但是他的姘頭我倒是看透了一二……”
堂中一時鴉雀無聲,幾乎所有人都去看白有思,而黑了臉的白有思也直接冷冷開口:“他姘頭如何,有多高多胖?”
“用多高多胖來形容那種人物淺薄了。”
張行朝自家領導拱手交代。“那女子容貌、肌膚、舉止、氣度、聲音,都是我生平所見一等一的存在,而我通了前六條正脈後,五臟與四肢連結,雖然距離高手還差很遠,但基本的五感是明顯上了一層,可就是這個樣子,卻直到女子開口前卻一直沒有察覺到她的方位,可見武藝,或者說修行層級也是很高的……”
白有思明顯眯了眯眼睛,周圍人也都認真來看張行。
張行絲毫沒有在意這些目光,只是認真繼續解釋:
“一個女子,有一方面比較出眾是很尋常的事情,各方面都很出眾,還有那般武藝,我能想到與之相比的巾幗,就只有我們巡檢一人而已……諸位,你們想一想,假設有一日,我們巡檢忽然扔下職務,委身某一員外郎,行則扈從、臥則同寢,並視彼輩為天下英雄,你覺得,我該怎麼評價那個人呢?難道說他是個廢物?
“我只會說,天下何其不公,竟使閣下志氣不能伸張?”
話至此處,張行順著白有思目光扭頭去看樓上一層,只以為對方尚在,便遙遙大呼:“李員外,尊駕莫非以為,我是個買櫝還珠之人,不認得誰才是真英雄?”
“不要喊了。”白有思收回目光,沒好氣言道。“你拿饅頭的時候,人家就已經直接走了!”
張行掰開饅頭,咬了一口,絲毫不慌:“既然逃了,豈不是做賊心虛?正好請巡檢拿了!捆在柴房裡!”
白有思難得一笑,下一刻直接從大堂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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