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參加新兵訓練?”
市長千金抿抿嘴唇,”我報了名。“
讓人驚訝,天夏還以為她只是來看看的,她身上穿著新兵的訓練服,整體打扮稍顯幹練,可更多的時候不像是一名士兵,反而像是一個時髦的都市女人。
她難道沒有被那搖搖欲墜的籠車嚇倒?這讓她天夏同樣詫異,不久前,這個女人甚至還為毯子不如自家的軟墊床而無數次抱怨呢,她經歷了什麼?為何會成長得如此迅速?
“這幾位.......”
“我們在路途中偶遇,怪物也隨之而來,混亂之中,是他們救了我,”柳琉朝幾個還算帥氣的男生矜持而羞澀地笑了笑,好似自己還是個純情的受到了英雄拯救的少女。天夏假裝沒看到她那嬌滴滴的表情,免得自己記起在倉庫玩一啪三的純情少女就是她。
“是梅若雅同學引開了怪物,”那個之前宣稱自己發現籠車秘密的男孩信誓旦旦發誓,“她讓我們去把柳琉姐姐拉出來,她拿著火把把那隻可怕的怪物引開了,怪物從牆上朝她爬去,當時我們差點以為她跑不掉了。”
竟然能逃過白蜘蛛的追獵?天夏詫異地轉過頭看向那幾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大的學生,那個陰冷的女生彆扭地撇過頭,“看我幹嘛,只是那個怪物犯蠢罷了。”
天夏笑了笑,若無其事地說道,“若你沒看我,你又怎知我在看你。”
“你........”她惡狠狠地盯著天夏,神情萬分恐怖。
“若雅,作為一個女孩子可不許做這麼可怕的表情,”市長千金一臉和煦,好似一個貼心大姐姐般勸誡道,“不然可沒人喜歡哦。”
“我才不需要這些無聊的人喜歡,”女孩氣憤地扭過頭便轉身離去,再也不理她的幾個同伴。
“看來我沒有柳琉學姐這般人見人愛的美麗,“天夏抹了抹額頭的雨漬,”就這樣吧,柳琉學姐......我們明天見咯。”畢竟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更何況兩人之間還有一些嫌隙,她自然沒有過多的話。
她們彼此微笑著點點頭,便各自散去。
當她回去的時候,雨水已然停息。殘存的水珠自屋簷上沿著牆上的柔和馬賽克瓷磚淌過地面,無數的水珠匯聚成河流,向下水道排去。太陽也在黑壓壓的烏雲後漸漸移出,一縷縷微弱的冷白光茫正輕啄大地,彷彿要吸取其間的晦暗與深沉,等她抵達門口,才發現太陽已經出來,在紫色罩子下,它煥發著淡淡的幽光,讓人只覺得萬分驚奇。從未有人見過如此的美妙日光,雖然身處絕境,可這絲異景還是讓天夏的鬱結稍稍緩解。
小區附近的街道已然成了菜市場,避難的人越來越多,可高樓與公寓只有寥寥幾次,很多人在街道上搭起了帳篷,鎮長又命令他們挖開一條排水與排糞的坑道供街道上的避難者們使用,警察與士兵守在小區門口保全著這一帶的秩序。
和諧的鄰里,美滿的居所,日漸熱鬧的小鎮,看起來一切都很美好,可這安然無恙的表象之下,依舊有可怕的事情發生,一個女性在深夜被人猥褻了。
那個蒙著面的歹徒先是從黑暗中衝出來,然後掀翻她的短裙,扯開她的絲襪,又狠狠掏入她的襠下,抓到了比他還大的東西,他揉了幾下,緊接著便消失在陰影之中,即便如此,攝像頭也抓住了他,一個僅有十四歲的小變態,聽說他父母死了,他也覺得自己快死了,便想臨死前嘗一嘗女人的滋味,這個案件讓人犯難,因為那個不知是男是女的女人似乎有點看上那個稚嫩帥氣的猥褻犯,想要主動申請撤銷案件,而警官也因為他的年紀太小,精神有點失常而無法做出太多決斷,鎮上僅有的心理醫生都去長河軍事基地撫慰那些首府爭奪戰中活下來計程車兵,他們根本沒有相關的專家來確認小男孩的心理狀態。
這只是其中一件,還有一個謀殺案,死者因為被指責拋棄了自己的女兒而被另一方人謀殺,那人是他的鄰居,自稱姓王,因為無法直視他拋棄自己女兒的行為而以棍棒襲殺了前者,慘不忍睹的屍體被人發現在糞坑裡,當時沒人敢把他拉上來,蛆蟲糞坑把他泡得又腫又臭。
然後就是盜竊食物,搶劫,以及各種亂七八糟的可怕案件,隨著避難人數的與日俱增,秩序也隨之而漸漸瓦解,偷雞摸狗的事情比以前多了起來,小區女性的危險自然也與日俱增。
還好,這兩棟樓的治安還算好,天夏開啟大門,房門緊鎖,希裡似乎不在,若她說的沒錯,她大概是去洗菜去了罷,但天夏實在無法輕易相信,希裡會是一個甘於洗菜的人嚒!?她不清楚。
等等......天夏隱約察覺到有點不對勁,她似乎聽到點動靜。
是希裡的房間,聲音又輕又細,還帶著絲絲若有若無的痛苦喘息,怎麼可能,那是希裡的臥室.......難道.......她想到一種可怕的可能,昨天的屍體,前不久傳聞的猥褻案,還有各種殺人與強姦案在她腦海中浮現,尤其是,她又想到了該死的櫻桃林殺手,那個可怕的傢伙總能讓她心懷恐懼。
眼下這種情況,莫非是有人闖了進來,還在欺凌希裡?
一想到這個可能,希裡的心頭就驟然狂跳,她小心地挪開腳上套著的拖鞋,赤腳輕手地挪步自己的臥室。
小心,她提醒自己,當心,絕對不要觸碰到任何東西,不要警醒那裡面的歹徒,她無法理解為何希裡會被制服,但她明白,對方如果真能制服天生神力的瓦列安,那一定是個可怕的混蛋,也許他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