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奧夫那瘦削的臉龐上湧上一絲紅潤,但絕非羞澀,“你總以為我該圍著你轉,讓我在你的裙子底下藏來藏去,可你呢?”
“......你為何說這話?列奧夫,我一直愛著你.......”
“正如你愛著李昂?”
李昂愕然地看著自己多年的兄弟,他往日裡的略帶輕浮的笑容也漸漸消失,“列奧夫,你說什麼,我可什麼都沒做。”
“你當然還是我的兄弟,”列奧夫咧著嘴朝他笑了笑,“可有些人就不是了,”他似乎是在說銘經,亦或是銘符,不過那兩兄弟長得實在很像,而且形貌也非常俊朗,倆個一模一樣的俊氣男生,和倆個一模一樣的漂亮女生一樣,對大多數男生女生而言都是一種別樣的誘惑力。
“你到底在說什麼?”柳琉更加震驚,“我們是在談論去白水市的事情嗎?”
“我們是在談論今天中午你是跟銘經還是銘符去的倉庫私會的事情,我以前就聽說你和銘經銘符有一腿,可我一直很相信你,若非今天我親眼看到你從後倉庫裡出來.......”
他連時間和地點都說得有模有樣,在一旁當吃瓜群眾的天夏也不由得開始相信,似乎有好戲看了。若非希裡刻意拉了拉她的手臂,只怕她整個身子都要探過人群。
“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沒什麼誤會的,就這樣,我們分手吧,我也受夠幫你的脾氣了,也受夠你有了我做男朋友還要招惹其他男生的爛婊子性格。”說罷,列奧夫徑直離開超市大廳,只給她們留下一個落寞的身影。可惜,柳琉大小姐的脾氣比他想的要暴燥。
在眾人的注視下,這位市長千金竟然提隨手抄起超市架上嶄新的菜刀,“你竟然敢汙衊我,”她朝走離去的列奧夫一邊激動地叫喊著,一邊向他衝過去,“列奧夫,你這個死懦夫,你連我弟弟都不敢救,也有臉在這裡指責我,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是婊子,草泥馬的比,你自己去問銘經銘符,他們和我做過什麼?你去問呀,列奧夫,你這個臭傻逼,”若非其他人合力攔著,這口吐芬芳的市長千金只怕早已經罵罵咧咧地提著菜刀衝進去了。
天夏看了眼菜刀,眉頭微微一皺,“她這麼激動,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那柳琉的反應的確很激烈,若真是演戲,天夏絲毫不懷疑自己也被騙過去了。
“額,我中午好像的確聽到有人在倉庫辦事。”希裡歪著腦袋想了想,“聲音雖然壓得很低,可我耳朵比以前要尖一點,也就聽得稍微清楚一些,女的的確是她,至於男的.......我想應該不是這兩個,”她不太確定地說道,“那男的好像是那個叫李昂的吧,不過之後我看那雙胞胎好像有一個去了後倉庫,不知道是哥哥還是弟弟,之後過了一個小時,另一個也跟了過去,期間這位學姐可從沒回來過。”
我去,原來戲精真的可以演的這麼像.......雖然瓦列安公主只是輕描淡寫,可天夏那稚嫩到經不起打擊的三觀還是瞬間宣告瓦解,“為什麼會這麼混亂......他們也不怕.......得病呀.......“她無法形容這“濫交”的愛好,聽說聚眾霪亂是個違反了聯邦憲法的低俗行為,但她倒也沒覺得自己該站在到的高處上批判什麼,只是單純覺得有點......噁心。
希裡沒好氣地敲了敲她的腦殼,“你可真實在,我在學校裡見過比這兒還混亂的關係,你可知道“十全十美俱樂部?”
“我知道,”她努力想要讓自己從三觀凌亂中恢復平靜,“那是個專門給中學生提供學習古樂曲的地方。聽說能進入那個社團的學生都是非富即貴,且志趣高遠。”
“呵,”希裡輕蔑地笑了幾聲,“志趣高遠,他們的確志趣高遠,每週六晚上十點,十個隨機選定的男男女女會以參加藝術研討會的名義去“歡愉旅館”開一個私人大包廂,帶著面具在裡面徹夜不眠,至於玩什麼,有人在成人網站上發了影片,雖然很快就刪了,可總有好事之徒保留了下來,相信我,等你看了,你就會發現以前你所見過的餐桌小遊戲根本不值一提。”
十個男女,一個包廂,餐桌小遊戲,她的腦海裡產生了莫名其妙的小小聯想。她咳了咳嗓子,“你倒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