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從一個個破碎的噩夢中醒來,天已然大亮。而瓦列安公主,她正以那雙變得如碩紅寶石般的眼睛安靜地凝視著她.
“怎麼了?”她小心地擦了擦眼角,黏糊糊的一片,難道是眼屎?“我臉上有什麼?”
“你邊睡邊流淚,我給你墊了個枕頭,可很快就又溼了,”希裡撇過身子遞來一卷紙,“擦擦吧。”
“可能是太累了,加上昨夜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天夏苦笑了一聲,”所以無法控制受刺激的淚腺。”
她看向四周,周圍的人有一部分已經醒來,也有幾個仍能在吵鬧聲中安然睡著,她發現有些昨夜進入超市的人已然不見蹤影,他們難道已經走了?
“那兩個病人怎麼樣?“
“還沒有任何好的變化,聽人說甚至更嚴重了,”希裡顯然也很擔心這件事,“如果我們不打算處理它們,我有預感,它們會處理掉我們。”
它們?看來那兩個病人應該變得很恐怖,否則希裡絕不會用“它們“兩字來形容。也許真如她所言,在呆下去,遲早要出事,可這超市.......
她不知道去了郊區後還能否找到這麼大的超市以及這麼完備的物資。“我們要現在出發嗎!?”
“最好如此,”希裡謹慎地看了看遠處那間休息室,“變故隨時都可能變為事故,很可能會有人死在這兒,我可不想那個人是我。”
“不能把那兩個病人清理出去?”
希裡白了她一眼,“如果你哥哥被不知道什麼東西抓了,甚至你也不知道他變得怎樣,那麼,你會甘願讓其他人把他趕出去嗎!?”
大概不會?“當然會,我可不希望禍害別人。”
希裡為她的果決回答而吃驚,她略帶嘲諷地笑笑,“莫非我是遇上了能大義滅親的正直人士咯,還是我把你想庸俗了?不過,警察和醫生裝上一大麻袋的食物,然後堂而皇之地走了,剩下的人可沒人有勇氣敢靠近那休息室。有個男學生提出應該把人鎖死,可昨天捱打的那個男生勸阻了他。”
看來一頓毒打的確能讓人知道謙卑......也能讓人變得怯懦,昨天她們沒出手幫那個捱打的男生,難道這就是個錯誤?
“那我們.......”
“馬上離開。”
她們馬上找了個登山包,先是裝了些藥物,找了兩個打火機,哦,順便捲起一張小小的絨毯,天夏希望晚上能有個好的睡眠地方。她們又裝了個小水壺,把打火機和藥物一併裝入水壺中。最後便是食物,她們打算弄些保質期久的壓縮食品,還有水。可當天夏準備裝第十袋食物的時候,有人站了出來。
“兩位,食物是大家的,你們拿這麼多是不是太過了?”
兩人驚愕地轉過頭,是那位女高材生,她身後還跟著昨天相識的幾名女生,另一旁,有幾個年輕男生在駐足觀望,赫然是李昂以及他的幾個朋友,他們也許會礙於自己是男生而無法動作,可這幾個女學生不同。
“我們只拿了不過足夠三天的份,聽說警官同志拿了一大麻袋,”天夏繃著臉陰測測地說道,“而且,你別忘了,我們兩個是最先到的,我們沒有關上防盜門把你們拒之門外。”
“時日不同,處境不同,如今大家有了新規矩,”那名為柳琉的女生故作鎮定,“我們必須按人數分配食物,不然超市的食物很快就會消耗殆盡,這是為了大家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