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自中部草原崛起後,兵鋒南向,直指諸夏的秦、趙、燕三國,每年都會南下劫掠,並和三國邊軍多次交戰。
面對胡人入侵,三國築長城以自守,處於被動防禦的形勢,其原因之一就是在騎兵的質量上,諸夏之民遠遠不如這些自小生活在馬背上的遊牧民族。
哪怕是胡服騎射後的趙國騎兵,在馬上的騰挪輾轉,射箭拼殺的功夫依舊和匈奴人有所差距。
往往十餘個匈奴騎兵,就能在草原上將上百諸夏騎兵耍的團團轉,這是他們在馬術上的優勢,諸夏騎兵所能勝者,唯有裝備而已。
故而昔日李牧破匈奴,其核心力量也是靠的十餘萬步卒和射手,車騎加起來不過一萬多,這就是胡、夏兩方在騎兵上的差距。
這也是須卜當在如今身處劣勢下,還敢帶人迎戰秦軍騎兵的緣故。
他對自己麾下的匈奴騎兵有信心!
甚至當他看到迎面衝來的五百重灌騎兵,在被華麗的裝備震驚後,心態依舊樂觀。
“這麼重的甲,還拿著這麼長的矛,怎麼可能在馬上坐得穩?射你一箭,哪怕破不了甲,也能讓你秦人失去平衡從馬上摔下去,秦人以為馬上作戰,是隻憑裝備就能贏的嗎?”
須卜當嫉妒的看著秦軍的武器裝備,嘴裡發出惡毒的詛咒。
然而當秦軍的重灌騎兵接近時,以馬戰為豪的匈奴勇士,臉上還是露出驚恐的神色。
這五百重灌騎兵一個個膀大腰圓,身穿重甲,手持長達一丈八尺的馬槊,他們口中呼嘯著,麾下戰馬奔騰如飛,發出震耳欲聾的嘶鳴聲,鐵蹄劈開泥土,掀起煙塵,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往前衝,那架勢就像是能碾碎一切。
衝在最前方的那個彪形大漢,更是操著一口誰也聽不懂的秦地方言,叫嚷道:“匈奴野狗,乃公樊噲,來砍你們的狗頭了!”
在這般駭人的威勢下,那些拿著短刀短矛,身上只穿皮裘的匈奴人怎麼敢抵擋,紛紛吆喝著勒馬避開。
有膽大的匈奴人從遠處用弓箭射擊,想要將這些重甲騎兵從馬上射下來。
箭矢射在秦人的鐵甲上,發出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馬上的騎士絲毫不動,依舊牢牢的坐在馬背上。
這一幕更讓匈奴人感到驚駭,這些秦人怎麼就像是長在馬身上一樣?
有聰明的匈奴人將目光落到了這些秦人座下高高的馬鞍上,甚至還瞥到了他們套在腳上的那一個個金屬環。
這是匈奴人從來沒有見過的馬戰裝備。
騎戰的交鋒速度很快,就在匈奴人剛剛發現一些端倪的時候,秦軍的重甲騎兵就已經衝到近前,殺入匈奴騎兵陣中。
樊噲手持馬槊,如同閃電一般刺落前方的敵人,血液噴灑。
“痛快!”
樊噲大呼大叫,揮動馬槊,左邊掃下一個,右邊刺翻一個。
匈奴騎兵驚恐無比,他們手中的武器遠不如秦軍的馬槊長,還沒夠上對方,就被刺落下馬,縱使有人好不容易靠到秦軍騎兵身側,揮動手裡的短矛刺在秦軍騎士的鐵甲上,也破不了防禦,反被對方打落下馬。
費心費力傷不了這些秦軍的重甲騎士,反而被其一擊就會命喪當場。
這樣的對比瞬間讓匈奴人戰心崩碎。
“天兵!”
有匈奴人低呼著,恐懼的駕馬逃竄。
他們本就是利則進,不利則退的民族,如今眼看形勢不對,自然是“風緊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