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界君主,收起你的無生天火……”
星寒君主伸出手掌,一股精純的寒氣注入紫羽主宰的腦袋之中,替紫羽主宰緩解著痛苦。
但他卻也只能替他緩解痛苦,削弱無生天火的威力,並不能做到真正熄滅無生天火。
無生天火無形無相,不燒肉身,只灼靈魂,他的寒氣雖強,可卻凍結不了,唯有削弱。若是他自己中了無生天火,以自身冰寒靈魂的特性倒也不懼,可紫羽主宰卻不行。
星寒君主怎麼也沒想到,這時候靈界君主會來到此處,她難道不用鎮守神魔戰場了麼?還是說,她已經不再鎮守神魔戰場了?
“怎麼,只允許你欺負我星衍海島的人,就不允許我出手傷你皇庭的人?今日你們若是不給一個合理的交代,我這無生天火怕是熄滅不了了!”
靈界君主看了身後跪伏在星空中的林城,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樣,讓她心中隱隱作痛,那無神無念的模樣,讓她怒不可遏。
恨不得將無生天火催發極致,焚了那紫羽主宰的靈魂,而不是這般只是燒灼,只是痛苦。
她衣著的月白長裙甚至隱隱有化作血色鎧甲的跡象,可想她心中是多麼的憤怒。
“我……我不過是斬殺魔族……無意,無意冒犯……還請……靈界君主饒我……”
紫羽主宰此刻靈魂正被無生天火炙烤,強烈的痛苦,讓他跪伏在星空,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撐著星空。他面目猙獰可怕,頭髮散落,眼裡充滿了畏懼與驚恐。
還有一絲隱藏得極好的憎恨。
“饒你?呵呵……”靈界君主冷笑一聲,雙眸冰寒,“方才我便說了,我與星寒君主共同攻擊雙方的人,如今你應該求的可不是我,而是你們皇庭的星寒君主。”
“你說是不是呢?星寒君主……”
靈界君主身上的月白長裙終究還是化作了血色鎧甲,鎧甲瑰麗,同時也將她完美的身材烘托了出來,不過此刻可沒誰敢欣賞,任誰都能感覺到靈界主宰的憤怒與殺機。
甚至一旁的芸音主宰與童寂主宰都有些錯愕,他們從未見過自己這位八師妹發過這麼大的火,那恐怖的殺氣即便不是針對他們,也讓他們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
“靈界,你當真要動手?”
星寒君主如今還不確定靈界君主是否仍舊鎮守神魔戰場,所以剋制著自己,不過卻也不代表著他沒有脾氣。
他作為最為古老的無上主宰之一,其壽命甚至比自己的師尊道皇大帝還要悠久,面對靈界君主的多次挑釁,也終是有著自己的怒火與顏面。
“呵呵……”靈界君主冷笑,“動手又何妨?我很早就想試試,你這位龜縮在寒冰古星辰的無上主宰,臉皮到底有多厚。”
靈界君主嫉惡如仇,最是見不得那些避世隱修。空有一身實力,卻龜縮在泛人類聯盟深處,從不去神魔戰場。
只知道為那權力爭鬥,只知道壓制天驕,但凡看不順眼,但凡違背自己的,都逃不過被壓制的命運。
曾經的她也是這樣被皇庭壓制,被那一個個道貌岸然的大能壓制。
說罷,靈界君主便踩著血蓮朝著星寒君主而去,她面無表情,但眼中的殺意卻是凝若實質,與此同時,一方巨大的世界虛影也隨之展開。
那虛影真實,龐大無比,與不遠處的混亂星海也不逞多讓。
世界投影,籠罩的星空,時空都彷彿變得黏稠了,那浩瀚的鎮壓之力,即便是星寒君主也微微抖了抖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