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未來的她,叫郝森怎麼能不討好?他這一生,多半是突破無望了,只能將希望寄託在未來獲得權勢之上。
想要站在金字塔的頂端,無非三種,要麼擁有讓人敬畏的實力,要麼擁有強大的權勢,要麼擁有取之不盡的財富。
相比而言,身為郝家之人,還是權勢更容易得到一些。
駱秋朝著郝森點了點頭,隨後便將目光投向了駱家仁,她的父親。那個她一直認為是懦夫,沒骨氣的父親。
在她沒有顯露出火焰天賦之前,在駱家也是備受排擠,尤其是駱家垣一行,更是看不起。畢竟,她的來歷不明,說不好聽點,就是野種。
她受了這麼多委屈,可駱家仁卻從來沒有幫過她一次,也幫不到她,在她看來,自己的父親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所以,從小,他就對她父親有很深芥蒂。
現在看見自己父親原來這麼厲害,不過她也沒有改變自己內心的想法,因為,她覺得……既然你這麼厲害,為什麼我遇見困難的時候,被欺負的時候你不出現?現在有讓我變強的機會出現,你卻百般阻撓?
“我要去赤元星。”
駱秋一字一頓的對著駱家仁說道,沒有絲毫感情。
“這不是還有半個月的時間麼?”駱家仁背在身後的雙手顫抖得厲害,他努力的擠出笑容。
“我一刻也不想留在這。”駱秋依舊冷冷的說道。
駱家仁一愣,眼中的光芒有些暗淡,他嘴角依舊含著笑:“好,你去和你母親道個別吧!”
駱秋一甩火紅的馬尾,踩著地面,頭也不回的朝著院子深處走去,她母親的排位便被供奉在那裡。
看著駱秋的背影,郝森露出了笑容,聽他們的對話,顯然駱秋是打算和他走了。
駱家仁嘆了口氣,臉色有些發白,因為強行施展龜嶽山,他體內已經留下了暗傷,隱疾。
再加上,他並沒有領悟透徹,給自己造成的傷害更加大,如果再強行施展兩次,輕則雙臂斷裂,重則甚至能危及生命。
“或許,這就是命吧!”
駱家仁看的很開,拖著搖搖欲墜的身體,就要離去。他步履蹣跚,儘管手中已經沒了刀,可看起來依舊很沉重。
他踏上臺階,本就沒了力氣的雙腿,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還好一隻手抵在了他的背上。
“二伯,小心點。”
林城的目光和駱家仁的眼睛碰撞在一起,他看見的是無比頹靡的神色,還帶著些許失望。
源源不斷的元氣被輸送到駱家仁的體內,幫他修復著暗傷,隱疾。
疲憊的身體漸漸變得活躍,近乎乾涸的丹田重新恢復靈性,駱家仁愈發覺得林城的神秘。短短三個月不到的時間,從一個普通人變成如今這般,舉手投足之間便是浩瀚,真的不可思議。
“日月交替,人各有志,強求不得。”雖只是短短的扶了一把,但林城已經將駱家仁體內的隱患祛除,餘下的就得靠他自己慢慢恢復了。
駱家仁眼裡閃過感激,面色卻是苦笑,人各有志……或許吧。
最終,駱秋還是和那赤發赤袍中年人走了,就像林城說的那樣,人各有志,駱秋有權利去追尋她認為的道路,旁人無法阻止,就是他的父親也沒有權利干涉。
時間飛快,水靈學院大考也臨近了。不過林城可不打算參加,以他現在的實力,就算玄水高階學院都每資格教導他,更不用說水靈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