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巷,依舊熱鬧非凡。
離暝先去白老頭的茶葉鋪上現了現身,往身上藏了幾包茶葉,便撒丫子跑去找承歡了,直惹得白老頭在後頭吹鬍子瞪眼兒的罵小崽子。
而離暝則半點兒也沒有受影響,直衝承歡家的小院子走去。
承歡住的地方離白老頭的茶葉鋪不是很遠,步行不過幾分鐘就到了,更別說離暝還是逃命跑的,不過幾個瞬間,便到了承歡的小院門前。
“承歡小美女,我來啦!”人未到,聲音便先傳了過去。
離暝甩著茶葉包一晃一晃的走進承歡小院的大門,入眼便是七倒八歪的酒瓶子,還有趴在酒瓶子中央的承歡。
聽見聲音,承歡眼皮子往上撩了下便又合上了,緋紅的臉蛋以及站在門口都能聞到的酒氣,還有那一地兒的酒瓶子,均能昭示著這女子喝了不少酒。
離暝快步上前,將茶葉包放在石桌的一旁,看著萎靡不振的承歡,問道:“喲!你這是怎麼了?咋喝那麼多酒呀?”
承歡轉向另外一邊兒,無聲的流下眼淚。
“......”
離暝看著承歡的後腦勺,摸了摸鼻子,在一旁坐了下來。
倒在一旁的酒瓶中,酒液正滴答滴答的從壺口往下流著,順著桌沿流向青石板的地面上。
“你這是怎麼了?可是氣我許久沒來看你了?”離暝伸手輕輕的推了推承歡的肩膀,這樣借酒消愁的理由自己都覺得不可能。
她微微眯了眯笑眼,頓了頓繼續說道:“也不是,我不來你可以來找我呀!何況也沒必要為了這樣的小事兒用酒精麻痺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承歡遲遲不回應,離暝有些無聊的四處看看,院落還是原來的模樣,只是地上多了許多酒瓶子的碎片。而後便坐在一旁愣愣的看著承歡頭頂上的髮鬢,陪著她呆坐著。
離暝呆呆的想著,還是第一次看到不理人的承歡呢!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
“離暝......”
過了許久,承歡略帶著哭腔的嗓音打斷了這場沉默的場景。
聽見哭腔,離暝有些不可思議,她覺得許是自己聽錯了,她可從來沒有見過承歡哭泣的。畢竟在天界似乎也沒有那麼多讓人委屈的事情,神君每日都悠閒得很,並沒有人界那麼多苦惱。
離暝無聊的擺弄著身上的衣裳,問道:“嗯,從我進門便一直趴著,這是為何呀?我在這裡等了你許久了,是在想又帶我去上次那家店子吃飯嗎?”
說著,許是想起了上次就食的美味,離暝臉上洋溢著一絲嚮往,覺得再去一次也不無不可,腦子裡已經想著等會過去要點什麼菜了。
還沒等離暝想個明白,便傳來承歡有些壓抑的哭聲。
這下可把離暝驚著了。
只見她從座位上彈起,走到了承歡的面前,看著閉著眼睛默默流淚的承歡,蹲下身子驚恐的問道:“我了個去,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