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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天健淡然一笑道:“這位獨眼鷂兄弟先莫要生氣,我刑天軍規矩如此!絕非故意刁難諸位!但凡入我刑天軍之中的,皆需服從整體排程才行,想當初年前我等在此立足之際,本地的諸路好漢,入我軍中,也是如此安排的,而這些弟兄們眼下在我軍中也做的好好的!
而獨眼鷂兄弟假如舍不了手下弟兄們的話,那麼我肖某也絕不強求!但是隻要入我軍中,所有人便都一視同仁,但是如果你面子上掛不住的話,不想從普通兵卒做起,我肖某也可為你提供宅院,分與田地,供你安家!”
這個獨眼漢子聽罷之後,冷哼了一聲不再多言,開始低頭琢磨了起來,考慮下一步該怎麼做。
而那個過山豹則站起來抱拳對肖天健說道:“肖當家,好歹我等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些兄弟們跟著我等出生入死,時日也已經不短了,如果入了肖當家的手下,便將其打散的話,那麼我們也不好給弟兄們交代呀!”
這些人聽罷了肖天健的話之後,都有些不高興了起來,覺得肖天健這是在故意為難他們,根本就是想要將他們徹底吞掉,連個渣滓都不給他們剩下。
“諸位恐怕是誤會了,我肖某絕非有輕看諸位的意思,而是我刑天軍一直以來,都是如此行事,而且我肖某也並未強求諸位的想法,如果諸位好漢不願意的話,也不用擔心我肖某人會用強留下諸位,既然諸位遠道而來,不願意留下,我肖某也會奉上一些糧秣之物,供諸位離開這裡!何去何從諸位自己考慮就是了!大傢伙也不要浪費了這些酒菜,既然來了,就好好的先吃喝一頓再說如何?”肖天健繼續保持著他的微笑,絲毫不進行退讓。
這種事確實是比較頭疼的事情,肖天健是深知各路義軍之所以在這個時代難成大器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之間,始終都是保持著一種鬆散的組織結構,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各自都有各自的利益,始終難以形成有效的排程,情勢好的話就各自為戰,情勢不好的時候,便臨時聚集在一起共同對敵,雖說史上李自成後來曾經打到了北京城,逼死了當今的崇禎皇帝,但是當面對統一的建奴軍的時候,卻在其主力被擊潰之後,他麾下所謂的百萬大軍當即便一鬨而散,被兵力遠低於他們的建奴軍打得一潰千里,其根本原因就是組織結構鬆散,麾下兵將各懷鬼胎,你有實力的時候,他們便當你是老大,等你撐不住了,便樹倒猢猻散,各自找新門路去了。
所以既然早已深刻了解這一點的肖天健,當然自始至終秉承其麾下絕不容單獨的勢力集團存在,而當初強收王承平那件事也只是個特例,對於這些投靠他來的各路杆子,他是不會允許其入了刑天軍之後,還控制著各自的手下,擁有他們自己隨時可以調動的武力,為以後埋下隱患的。
這些杆子頭領們聽罷了肖天健的話之後,紛紛開始在下面竊竊私語了起來,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個時候一個乾瘦的漢子站起來說道:“既然肖當家有這等規矩,那麼俺鑽地鼠也認了,俺當年之所以帶著一幫兄弟們造反,也是被逼無奈,但是俺自己有多大分量俺自己知道,當初跟著俺的幾百個弟兄,現如今給官府抓的抓殺的殺,就剩下這百十個弟兄了,與其帶著這幫弟兄們被官府剿滅了,白白讓他們送死,到還不如讓這些弟兄們跟了肖當家,遲早也混出個頭的好!也罷!今天俺就回去告訴弟兄們,讓弟兄們以後跟著肖當家了!
還望肖當家能善待俺的那些個弟兄們,俺也聽說了,肖當家轄地裡有煤有鐵,俺打小就是打洞挖礦出身,這打打殺殺幾年下來了,俺也不想接著幹了,要是肖當家不棄的話,就給俺在礦上安排個活計,俺還去幹老本行就成!還望肖當家成全!”
肖天健看了一下這個鑽地鼠,剛才從他自己的介紹中,他已經知道這個鑽地鼠大名叫做梁鐵頭,和跟著他的鐵頭同名,但是梁鐵頭以前是個挖煤的礦工,後來被礦主實在是欺壓的受不住了,便鼓動了礦上的弟兄們殺了礦主造了反,這些年常在翼城縣一帶活動,近期也被官軍追殺的沒地方可去了,帶著殘餘的一些手下們跑到了這裡投奔刑天軍。
這個鑽地鼠精瘦利索,也不是個太有野心的人,雖說有些不太情願手下弟兄被肖天健打散,但是想到如果不留下來的話,出去照樣還是被官府給遲早剿滅,所以便答應了肖天健的條件,第一個表示接受肖天健的條件,讓他的手下投到刑天軍之中混口飯吃。
有了鑽地鼠第一個表態之後,另外兩股人數少的杆子頭領也想了想之後,站起來表示接受肖天健提出的條件,只求肖天健收容他們的手下,至於留不留他們倒也無妨。
肖天健當即便接受了他們的好意,讓閻重喜去接管他們的手下,安排人將其帶到東冶鎮劉寶那裡,可以留下當兵的便當兵,不合格的可以按照他們的意願,光棍漢的可以分配到蓮花寨軍田之中種田,有家眷的也可分田給他們安家落戶,像幹礦工出身的,則安排他們到煤鐵礦上去做工,總之要妥善安排他們的生活,不能對不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