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沅也沒什麼好逛的,純粹是想出來走走,過了三年,鄴北的變化還是挺大的,感覺過的不止這三年,像過了好久,就到對這座城市已經陌生。
這時候,前面路口有車子按喇叭的聲音,顧清沅看過去,只見傅敘安下車,緩緩地走過來。
顧清沅看著傅敘安的身影,視線變得迷離。
這裡地處鬧市區,這時候突然衝出一輛車子,直直地衝著顧清沅過來,顧清沅看著距離越來越近的車子,她聽不見任何聲音,她覺得自己好像被定住了想逃都逃不了,她使勁想要掙扎,但絲毫沒有辦法,顧清沅閉上了眼睛。
突然,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她感到自己落入了熟悉的懷抱,顧清沅睜開眼,發現自己和傅敘安平安地躺在路旁。
傅敘安看到顧清沅睜開了眼睛,心裡頓時放心了下:“朝朝,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顧清沅回想起那一幕,像一隻手握住了自己的內心,讓自己透不過氣,顧清沅眼淚一個勁地掉下來。
傅敘安看到顧清沅的眼淚一下子慌了神。
“朝朝,你哪裡不舒服?”
顧清沅敲打傅敘安的胸脯:“你為什麼不早點來?你為什麼不過來救我和寶寶?”顧清沅哭的撕心裂肺,封存的記憶瀰漫開來。
“你說你要分手,你說不要我和寶寶了,你說不要了。”顧清沅自言自語,哭的整個人都在顫抖。
傅敘安知道顧清沅想起那次那次綁架,那次車禍,連忙抱住她,安慰道:“我愛你朝朝,我唯一要的就是你。”
顧清沅掙扎著逃出懷抱:“不,是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對,你不要我了。”
傅敘安看著顧清沅情緒有點不太對勁,抱起她,走向對面自己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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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沅嚴肅著一張笑臉,素淨的臉上哭的紅紅的。
家庭醫生給顧清沅受傷的膝蓋消毒擦藥,顧清沅彷彿沒有痛覺一樣,絲毫沒有叫一聲。
傅敘安心疼這樣的顧清沅,剛才她在馬路上哭著捶打他,控訴他,那時候,就像一把利刃鑽他的心窩,慟的窒息。
傅敘安哄著顧清沅睡一會,許是剛才的虛驚一場,哭的有些累了,顧清沅很快進入了夢鄉。傅敘安給她輕輕地蓋上薄被,然後輕聲輕腳走出房間。
走進盥洗間,傅敘安脫掉衣服,後背的傷口黏在衣服上,黑色襯衫帶著褐色的血液,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滲血,傅敘安像感覺不到痛似的,直接開啟蓬頭,水從頭頂劇烈淋下,傅敘安感覺這樣才能疏解內心的疼痛,他的過錯,導致他的朝朝,受盡苦難和折磨。
等到傅敘安再進入房間,顧清沅已經熟睡,發出細小的呼吸聲,傅敘安躺了下來,感覺到顧清沅的氣息,感覺無比的安心,睡意很快襲來。
第二天顧清沅起來打量著陌生的房間,看到傅敘安人神共憤的側臉,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心咯噔一顫。
傅敘安在顧清沅轉醒的時候便醒了,他假意睡覺,這時睜開睡眼,一片清明。
“傅敘安,我怎麼在這裡?我都沒回顧家。”說完,剛想去外面找自己包中的手機。
傅敘安順手環住顧清沅的腰,“葉歡昨晚已經打電話給你大伯伯,說你玩的有些累了,在她家睡下了。”
顧清沅聽到解釋停止下床的腳步,傅敘安便用力地把她抱進懷裡。
“你快起來。”顧清沅催促道。
傅敘安聞著顧清沅身上的味道,格外安心,“今天是週末。”
傅敘安看著顧清沅乾淨的巴掌臉,動情地開始吻了起來,顧清沅有些堅持不住,想要推開他,但是身體比頭腦誠實,加上沒多少力氣,感覺像欲拒還迎。
等到一波熱潮褪去,顧清沅懶散地癱倒在傅敘安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