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忍不了。”林紓喻的眼裡很快又蓄滿了淚光,搖搖欲墜,“我真的好喜歡蘇師兄,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能見到他!我知道自己很沒出息,太過主動顯得很輕浮,可是我控制不住啊!”
凌夏沒忍住,脫口說了一句;“他那麼冷冰冰的,你也不擔心自己被‘凍著’?”
“蘇師兄只是表面冰冷而已,他其實是個很善良很細心又很有想法的人!”不過是一句話,林紓喻立即拼了命地維護起來,糾正道,“你不瞭解他,他人很好的。”
凌夏腹誹:這麼好這麼善良的蘇師兄,為什麼還無情地把你拒絕了?
自然了,她不可能直接這麼說,於是採取了婉轉的方式:“喻喻,或許是你、漫畫、電視劇看多了,自動給蘇汝聞按上了‘冰山男主、霸道專情’的人設。實際上,你們才認識不久,接觸地很少,你是看不出他的本質的……”
林紓喻死命地搖著頭,那股子猛勁簡直像是要把毛囊都從頭皮上甩出來:“我就是能看穿他,就是懂他!他的冰冷、他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只是他的偽裝。蘇師兄的內心一定很渴望關懷和愛,他也許受到過什麼創傷,像一隻刺蝟一樣把自己的柔軟包裹起來,對外就是一身鋒芒。”
凌夏目瞪口呆,凌夏瞠目結舌,凌夏啞口無言,凌夏五體投地。
很多年後,她無意間想起來林紓喻的這段“推論”,並就此“推論”,向當事人求證。
蘇汝聞依然是一臉敖嬌,頭都不抬地回答她:“她想多了,我從來沒受過任何創傷,我就是單純地懶得搭理她罷了。還有,我不喜歡刺蝟。”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跟凌夏聊了幾分鐘,林紓喻崩塌的情感觀和世界觀極其迅速地自愈了。當凌夏還在繼續思考著如何安慰開導她的時候,她又丟過來這麼一句:“一次的失敗不能算失敗,我是不會放棄的!”
“什、什麼玩意兒?”
“我說,我、不、放、棄!”林紓喻一字一頓地重複了一遍,臉上的表情激昂又無畏,還隱約透著一絲自豪和躍躍欲試。
凌夏暗叫一聲不妙,再想說什麼也是來不及了。林紓喻如一陣旋風一樣衝進衛生間,擰開水龍頭用涼水洗了臉。再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徹底不哭了。前後轉變如此之快,態度差距如此之大,讓凌夏不得不懷疑林紓喻可能具備人格分裂的技能。
“從明天開始,我要改變策略,從頭開始!”林紓喻右手扯過凌夏的手握了握,左手攥著拳,認真地說,“我要潛伏在蘇師兄身邊,徹底弄清楚他的喜好、習慣,掌握他的一切資訊,然後投其所好,把自己變成能夠吸引蘇師兄目光的人!”
凌夏試了好幾次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林紓喻握得太緊,均已失敗告終。最後,她只能放棄了逃離的想法,有氣無力地附和:“哦,那你加油喲,能吸引蘇師兄目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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