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徹底喪失了語言功能,一頭拱在課桌上,覺得自己再也沒臉見人了。
楚煬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像是在安撫一條小狗:“其實也不錯,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挺好的。原來我這麼讓你喜歡呢。”
凌夏:“……”
課間的時候,嚴冬的電話打了進來,凌夏剛按下接聽鍵,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她說:“我跟虞朔分手了。”
“什麼?”凌夏一時覺得自己有點懵,理解不了她說的話。明明平安夜前夕,嚴冬還為了緩和跟虞朔的關係,特意坐車趕回去,要陪虞朔過節,給他一個驚喜。這種浪漫橋段下滋生的,不該是皆大歡喜的結局嗎?
嚴冬的聲音聽起來特別平靜,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沒事,別擔心我。我這會兒正在等車,天黑之前就能回去了。到時候見吧。”
掛了電話,凌夏仍然不能接受事實。她的眼神空洞洞的,心裡竟然說不出地難受。她替嚴冬委屈,替嚴冬遺憾。可是現在,除了等著嚴冬回來,她什麼也做不了。
楚煬察覺到她的異常,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凌夏嘆了口氣:“嚴冬說,她和虞朔分手了。”
“怎麼會?”楚煬也是一臉不可置信,顯然誰都預料不到會是這種結果。
“我心裡,有點難受。”凌夏輕聲地說,她知道楚煬會理解自己的感受的。
“我們把下一節課翹掉吧,我陪你出去散散心。”
兩人迅速收拾好書包,趁著還是下課時間,從後門溜了出去。十二月末的天氣已經很冷了,從溫暖的教室裡出來,冷風兜頭兜臉地往領子裡灌,讓人瞬間清醒。
楚煬帶凌夏去了校外的咖啡店。他給自己點了不加糖的咖啡,給凌夏點了一杯馬蹄玉米汁。凌夏捧著溫熱的飲料,卻沒怎麼喝,一臉心事重重。
“別太擔心了,一切等嚴冬回來再說吧。”楚煬輕聲安慰她。
凌夏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嚴冬在高一的時候,就開始喜歡虞朔了。她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其實感情很細膩。嚴冬最初喜歡虞朔的時候,還挺理智,隨時都能抽身出來,不受什麼影響。漸漸的,她跟虞朔走得越來越近,虞朔也表現地很喜歡她。嚴冬就是那種,沒有回應的時候,她只當這份喜歡是自娛自樂。但虞朔對她表現出一分的好,她就忍不住去付出十分。等到他們後來終於走到一起了,嚴冬對他就真的是掏心掏肺了。她把這段感情看得很重,輕易不會分手的……”
楚煬認真地聽著,末了說了一句:“你對她真的很瞭解。”
“她對我也一樣。”凌夏抬起頭,想衝著楚煬微笑一下,卻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苦澀,“剛才在電話裡,嚴冬的聲音特別平靜,一絲波瀾都沒有。可是相對於大哭大鬧,她這樣的狀態更讓我擔心,因為那都不像她了。嚴冬從來都不是個會藏匿自己情緒的人,現在突然變成這樣,怕是傷透了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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