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身上並沒有發現錢包和手機,我們初步的猜想是被拿走了……”
“bin。”胡來打響指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老大,你實在是太聰明瞭,兇手拿走死者的手機,是因為死者死前聯絡過他!”
希望市刑警隊的法醫室在二樓,託了那個護短秦局長的福,法醫室的裝置幾乎是省裡最精密高階的,聽說局長最近出差去了,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法醫貝貝剛滿二十六歲,一頭秀髮打理的比屍體還好,胡來看著屍體身上的那手法生疏的縫線,打心底裡為郭白嘆了口氣。
希望市刑警隊以往的破案率,真的是這位郭隊長一手撐起來的。
貝貝對身邊的女人還有些敵意,對這個在會上差點兒和老警員動手的新成員,她沒什麼好感。
“法醫報告出來了嗎?”胡來把曾經問過郭白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貝貝明顯地結巴,“還……沒有。”
“老大需要你的法醫報告才能儘快抓住兇手,兇器應該已經鎖定了吧,其他具體的內容有初步輪廓嗎?”胡來側眸。
“啊,嗯,兇器是一把水果刀,長度十三厘米,直徑四厘米刀柄上沒有發現指紋。死者是朝後倒下的,沒有反抗痕跡,也沒有約束傷,奇怪的是也沒有找到藥物殘留,就像是整個人站在那裡等著人來殺一樣,這一點很奇怪。”
“喝酒了嗎?”
“啊?”
“死者死前有沒有喝過酒?”胡來的身子朝前傾去,她彎下腰,目光鎖定在死者的手部。
“這個……我沒注意。”女法醫抿唇,吞吞吐吐的。
“能一刀讓人立刻失去反抗能力……”胡來低著頭,踱步到法醫室門口,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抬起頭,她看向貝貝,說道:“我還是想知道他最後一次的進餐情況,謝謝。”
貝貝看她轉身要離開,出聲叫住了她,解釋道:“其實,之前都是我和我師父兩個人,一般都是他負責主要部分,現在他被調走了,所以才……”
“哦。”胡來頷首,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她轉身向外走,順手帶上了門。
貝貝轉過身,低頭看向解剖臺,左手握住了右手腕,使自己不再那麼害怕。她拿起手術刀,對準了屍體的肚子,隔空劃了一道線,卻始終沒有落刀。
自從兩年前的事情發生之後,她似乎再也無法安心的與屍體為伍了。
郭白站在走廊外面等胡來,他雙臂撐在欄杆上,朝下面的辦公區看著。辦公區一片狼藉,每個人都在連軸轉,咖啡和濃茶的味道瀰漫在各個角落。
胡來關上法醫室的門,走到了他身邊,還未開口,郭白就解釋起來。
“兩年前的事情,貝貝她親手解剖了一個活人,那件事給她的心理陰影很大,所以她變成了現在這樣。”
“活人?”
“瀕死之人,一個極其恐怖的案件,她也是受害者之一,”郭白望向她,目光緊緊貼在她的臉上,喃喃道:“那個案件還有很多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