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冷笑從阿嶽的鼻腔裡哼出來,她食指撐著太陽穴,輕蔑又戲弄的眼神掃過每一個人,“當然沒什麼收穫,要不然今兒這會也不用開了。”
尹遠洋陰了臉,厚本子被摔在桌子上,“胡來你今天來是找茬來了是吧。”
“你摔什麼摔,嚇唬誰呢?整個刑警隊,半個多月沒找著個殺人犯,還讓別人把他殺了,挺有臉啊。”她坐正身子,奪過郭白的本子也摔在了桌子上。
郭白的捲毛顫了顫,他知道尹遠洋的脾氣,可沒想到胡來也這麼邪性,為了避免兩個人把桌子掀了,他給張樂樂使了個眼色,對方接收到了眼色,立刻悄悄移到了尹遠洋身邊。
尹遠洋抓了抓頭髮,“是啊,你找著了,怎麼也沒見你把他緝拿歸案啊,你不也是警察嗎?”
“找揍是吧。”她擼起袖子,剛要起身就被郭白摁下。
郭白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摁在椅子裡,那邊尹遠洋也冒了火,被張樂樂拉住才不至於衝過來。
“行了!都別鬧了,尹遠洋,你跟個女人較什麼真兒啊!張樂樂把他看好了,其餘的各幹各的工作,胡來跟我走!”郭白呵斥一通,拉起了女人就往外走。
阿嶽掙脫無果,滿面的怒氣,“你幹嘛?我跟你去哪兒啊?!你放手!”
郭白把她塞進車裡的副駕駛座上,自己繞到另一邊開啟車門,坐在了駕駛座上,伸手拿過儀表盤上的墨鏡戴上,囑咐她繫好安全帶。
“去哪兒啊?”阿嶽憋屈地問。
郭白打著了火,順著刑警大院的院門出去,沿著路朝著前方開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你是怎麼找著徐龍的?”他問。
“我去了他妹妹的酒吧,五點多的時候店裡沒人,大門鎖著。”她瞧見擋風玻璃下面有一盒還沒拆封的蔓越莓餅乾,伸手便將它拿在了手裡,拆開之後,塞了一塊在嘴裡,算是安撫了自己那乾癟癟的胃。
郭白轉頭看了她一眼,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也伸手從餅乾盒裡拿了一塊吃,“然後呢?”
“然後我就用門口的磚頭把鎖給砸了。”
“啊?”
“進去之後,我就把他店裡裡裡外外都搜了一遍,你猜怎麼著,那孫子聽到我砸門的聲音,以為是尋仇的,自己嚇得躲櫃檯下面的小櫃子裡去了,一米八的大個子,又黑又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著我。後來,我就把他拎出去了,他就跟我說,讓我不要殺他,他幫我找其他在逃的人,我答應了,結果第二天這孫子就被幹死了。”
“鄰市下了那麼大的雨,你幹嘛非要回去啊?”郭白問出了最深的疑問。
回應他的是沉默,女人手中拿著一塊咬了一口的餅乾,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胡來?”他叫了一聲。
“我不是……”
郭白覺得有些好笑,“你不是什麼?你不是胡來?”
阿嶽抬起頭,把餅乾塞進了他的嘴裡,郭白被她的動作弄得猝不及防,差點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