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國的使團副使陳珠圓死了,被禁軍直接扔去了化人場變成了一股塵煙。
去往四方館的大街上,一棵棵的樹上吊著一個個扭來扭去的人。
大夏第一紈絝被放出了宮,滿京城的紈絝子都縮回了腦瓜,生怕被這位爺逮到。
依照劉恪的命令,羽林郎不打絲毫折扣,一人一棵樹,安排的妥妥當當。
百姓們這回是開了眼界了,住在四方館附近的小娃娃們,竟然從家中搬來了小凳子,排排坐,看猴子。
賈琮被劉恪提溜著去了崔王妃處,路上詢問老爹的情況,劉恪也只是知道個大概,不過赦大老爺有家信隨捷報送回京城,這會估計已經送到榮禧堂了。
「你爹這回乾的太漂亮了,南越的猴子估計做夢都沒想到,會有人直接偷了他家。廣西那邊已經送來了訊息,鎮安、思明兩府的敵人已經退了回去。」
劉恪興奮的甩了甩手裡的馬鞭,眼神突然又變得複雜起來。
「唉,本王倒不是非要說什麼不吉祥的話,這麼一來,廣西之危倒是解了,可你爹那裡的壓力就大了起來。萬里之遙,又隔著山海之險,朝中就是要幫,也幫不上啊。」
賈恩侯乃是他劉恪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兩人一同嫖過……呃那啥的好友,希望老小子能早點回來吧。
這段日子少了賈恩侯,他一個人去翠紅樓,都感覺沒什麼意思。
「爺,主母在北苑積水潭邊上……」
崔王妃平日裡說話細聲慢氣,給人的感覺那叫一個嬌弱不能自理。
但她往賈家人身旁一站,直接從氣勢上壓得那些想拿賈家姑娘作妖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榮國府的二姑娘是本妃做的媒,你們說這些有的沒的,是在質疑本妃的眼光?」
「永興伯夫人,你家也是世受國恩,本妃怎麼沒聽說永興伯上書主動和親的事?怎麼?事情放到你們自己頭上,才會明白什麼叫做謹言慎行?」
「國朝大事本妃一個內宅婦人不懂,但本妃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女子不易,更何況榮國府當下成年的男子都在為國奔走四方,家中來個能頂事的男人都沒有。」
「你們如此欺負榮國府的婦孺,就不怕榮國侯回來打上門去?榮國侯若是犯了渾,你們一個個哪家能扛得住?」
跟隨劉恪走來的賈琮在聽到崔王妃的這些話後,臉上的鬱悶之色肉眼可見。
「十三爺,我覺得我家沒這麼慘吧。我不就是頂門立柱的賈家好男兒?」
劉恪有意無意的往賈琮胯下瞅了瞅,鄙夷的嘖嘖兩聲。
「你也能叫男人?小毛孩子,毛都沒長齊!」
淦!
賈琮被這一句話給堵得滿臉漲紅,要今日帶了大貓貓過來,他一定哄大貓貓去拍這老紈絝一爪子!
劉恪鄙夷完了小毛孩子賈琮,隨後大步往前,咧嘴喊了一句:「夫人,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