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人了。
今日南安王府的門前,必然要染血。
而賈敬,也需要用鮮血來昭示自己的迴歸。
「攻!」
三百親兵家臣,這已經是寧榮兩府能拿出手的八成人馬了。除了留在寧榮街守護兩府的一百人,當年縱橫大漠的九百九十九名賈家親兵,早就被王子騰折騰的不剩多少了。
這這四百人,還是這幾年賈敬、賈赦暗中培養出來的,這些親兵也是賈敬最後的底氣。
他今日就是要藉著這個機會,踏平霍家,用鮮血來昭示京城,寧榮兩府不可辱,賈家兒女不可欺,他賈敬自今日起,回京了!
賈敬沒有挪動一步,賈琮已經按耐不住內心的熱血,手持雁翎刀就嗷嗷叫著催促大寶往前衝。
可惜,大寶牢記了黛玉投餵時的殷殷教導,歡快的馱著賈琮跑到了賈敬身旁咧嘴呲牙,看起了熱鬧來。
我是驢兒,不是戰馬啊。貓主子,這等血腥的事兒,不是咱們能幹的。
賈敬抬起馬鞭,輕輕往賈琮的腦袋上一敲,意味悠長的說道:「琮哥兒,安靜看著。自今日起,便是你死我活的鬥爭,那種打嘴仗的事兒,不會再出現了!」
……
「這京城,終於要亂了!」
南安王府的門前如同變成了沙場,血肉橫飛,廝殺聲震天動地。
而小時雍坊的北靜郡王府,觥籌交錯,歌舞昇平。
北靜郡王水溶,與賈璉年齡相仿,而且相貌極佳,平日裡始終是一副風輕雲淡、閒雲野鶴的逍遙王姿態。
王府豢養了不少歌姬舞姬,水溶根本就不怕這些人出去胡說,因為這些人壓根就沒有走出王府的機會。
他舉起酒杯,向左側坐著的王子騰遙遙一敬:「王公,這京城一亂,北邊的事兒,就拜託王公了。」
王子騰卻一臉的憂慮之色,回敬一杯,滿飲後提醒說道:「王爺,賈敬這一回京,賈家就不會再亂,咱們若是還想收攏寧榮二公當年遺留的人馬,怕是不會那麼容易了。」
水溶嘴角微微揚起,似乎是胸有成竹。
他拍了拍手,便見一名侍女捧著一封泛黃信走了過來,盈盈一拜後將其遞給王子騰。
「王公不妨看看,有此信在,賈家不亂也得亂起來。畢竟他們家那位老太太,還惦記著你那外甥女能給她帶來榮耀呢!」
王子騰沒有遲疑,拆開信封取出裡面的信……
嘶!
竟然還有這等隱秘之事!
「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這是當年老親王身邊最信任的內侍親自送出宮的。原本是想交給賈敬,卻被我家的人給攔了下來,王公看看那方印鑑。」
水溶呵呵一笑,給王子騰解釋道:「是不是很熟悉?沒錯,便是老親王的私印,除了咱們幾家,沒幾個人見過。加上後來父王暗中查探,寧國府的那位蓉大奶奶,十有八九便是滄海遺珠無疑。要不然一個五品官的養女,有什麼資格去做賈家宗婦?靠美貌嗎?雖然她的確長得冠絕京城。」….
王子騰雖說仍有疑慮,卻也點了點頭,抬眼問道:「王爺的意思,是讓在下將此事告知賈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