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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定漢城清異己
崔陽浩的人沒有回來,不過他正式的稟告,在第二天的時候,也快馬送到了海州,與此同時,在漢城發生的一切,偵緝司的報告事無鉅細,也送到了餘風的手上。
事情正朝著最好的方向發展,也不知道崔陽浩是如何說動了那李琮,又給李琮做了一些什麼樣的保證,李琮才同意‘交’出手中的權利,甘願退居幕後,讓崔談來攝政,不過餘風知道,眼下這個時候,是人心最為浮動的時候,他要做的,就是迅速的率軍進駐漢城,將所有的不臣、不甘的苗頭在尚未出現的時候,用雷霆之勢威懾住。爛船也有三斤釘,這李琮主政朝鮮這麼多年,若是說他眾叛親離,一個忠於他的臣子都沒有,那他這個朝鮮王,做的也就太失敗了。
至於威懾住了,以後怎麼辦,有平壤的例子在那裡擺著呢,除了極少的一部分既得利益著可能因為利益受到損害,大多數人若是自身的環境有了好的轉變,還要非得哭著喊著去過以前的那種苦日子去,這就無法叫人難以想象了。餘風要做的,就是扯淡斷絕這些利益受損者的念頭,嚴防他們蠱‘惑’那些百姓,去達到他們的目的。這一點上,無論是以前的風字營,還是現在的新軍,都決計不是善男信‘女’,該動手鎮壓的時候,絕對不會手軟,究其根底,不管新軍的軍紀如何的嚴明,但是,只要是軍隊,他的本質就是暴力機關。
原來打算留一個旅在海州的,此刻變成了一個營,隨著大軍的開拔,這沿路要接受的城鎮兵不少,新軍雖然動員了六個旅的兵力,但是也禁不止這裡散一點那裡撒一點的,這力量不集中起來使用,等於沒有力量。就是這留下的這一個營,還很有可能,不僅僅是負責鎮守海州,若是劉小六的手腳夠快的話,這開城,也許都是他的鎮守範圍。
一邊向平壤的各大衙‘門’下著命令,調撥更多的人手,準備接收更多的城池鄉鎮,餘風一邊帶著早就已經躍躍‘欲’試的人馬,朝著漢城進發了。
九月二十九,平遠將軍餘風率部兩萬餘人抵達漢城,漢城四‘門’大開,迎接平遠將軍入城。而這個時候,除了漢城城內一萬餘人的朝鮮軍隊,漢城以北,基本上所有的朝鮮軍營,都有穿著紅‘色’戰襖的新軍士卒進駐了,而在漢城以南,為了防備餘風,李琮基本上將所有的成建制的軍隊‘抽’掉一空,集中在了漢城周圍,可以這麼說,眼下除了朝鮮水軍和漢城的這些殘餘計程車兵,整個朝鮮,再也找不到成建制的能夠組織一場大的戰役的軍隊了。
除了一些地方武裝。
餘風如能定漢城,那麼,他接下要考慮的問題,就不是如何對付朝鮮軍隊,而是如何利用驅使這些朝鮮軍隊,去對付那些有可能出現的朝鮮“義勇軍”了,如今,他已經是徹徹底底的佔領軍,統治者了。
九月三十,平遠將軍拜會綾陽君李琮,綾陽君偕同文武百官,隆重待之。
十月初,平遠將軍拜會攝政右議政崔談,雙方言談甚歡,次日,託病在家的左議政金民權,被人告發家中‘私’藏兵甲,蓄養死士,意圖對李王陛下不軌。
十月初四,平遠將軍應攝政右議政崔談之請,派軍協助漢城禁軍,查抄金民權府邸,金民權見事有不逮,負隅頑抗,在禁軍攻破金府之時,闔家**,金府頓成一片火海,臨近數條街道,盡成一片瓦礫。盛極一時的金家,從此煙消雲散。
與此同時,金民權更多的同黨,也被人告發,朝政出來,漢城頓時風聲鶴唳,大小官員人人自危。每天都能看到一個個衣冠楚楚的官員,被一群如虎似狼的禁軍,從家裡拉出來,然後丟進大牢裡面。甚至連例行的朝會,在如今的漢城,也變成一件風險極高的事情了,朝會召開之時,很多官員,都是淚眼婆娑的給家中‘交’代了後事,誰也不知道,今天早上這一去,晚上還有沒有命回來,如今議政大人的刀子,可是揮舞得爽快的緊。
當然,這些官員,要麼是忠於王室的,要麼和崔談不屬於一個陣營的,有這樣的下場,那就無可厚非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大權在握,清除點異己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但是,對於那些和崔家一直是在同一陣營的朝鮮官員們,這活脫脫就是一場權利的盛宴了。
有人被清除,就會多出一個位子來,這意味著,他們這些人,就有了更多的機會。
誰都知道,眼下在這漢城,在這朝鮮,正在能做主的,是那位平遠將軍,至於李王陛下,此刻怕是已經被平遠將軍軟禁在深宮朝不保夕了吧。這位陛下,只怕是只有在平遠將軍需要他和大家見面的是,才有機會‘露’面了,李王陛下,純粹成了一個擺設。
至於議政大人,對了,就是議政大人,金民權死後,這議政大人,就成了崔談一個人的專用稱呼了。議政大人雖然眼下風光無限,但是,只怕還是要看平遠將軍的眼‘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