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良看著她著急的輕笑了一下,明明我不該愛上你,不該涉足兒女情長,可為什麼會捨不得離開你,捨不得你傷心。
蘇婼兒臉頰泛紅,忽然猛的抱住他的腰,彷彿所有的夢都實現了,蘇婼兒從沒有像這一刻這麼開心過,“元良……”
“元良,若有一天天下太平了,我們離開這,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生活好不好?”蘇婼兒小心翼翼的說道,凡人只有幾十年壽命,她會陪著他變老,等到他的下一世再找他,讓他再愛上她。
元良扶住她的腰沉默了許久,似乎在思慮什麼,最終還是輕聲低喃:“好。”那一聲低喃仿若隨風飄散,但蘇婼兒還是聽到了,她更加激動的抱住他的腰,那顆心因他這一聲答應而猛的跳動著,許多感情充斥在胸腔卻無法表達出來,此刻只想抱著他,想要一遍遍確認,這個人終於是她的了。
外面的流言似乎對元良毫無影響,國師殿裡自元一唯生離開後都靜悄悄的,唯有主殿裡一派溫馨場景,
只見元良拿著毛筆低頭靜思著什麼,他的面前是一張白色的宣紙,宣紙上印染著一片片白色的雪花,那厚重的雪地上鋪張著一攤鮮紅的血,在白雪的襯托下顯得異常鮮豔刺眼,而血跡上正躺著一隻毛髮漂亮的狐狸,只是他總感覺缺了什麼。
蘇婼兒在一旁為他磨墨,雙眸滿含柔情的看著他。彷彿回到了一百年前那般,只是那時的他們是在一間破爛的茅草屋,而此時是在宏偉的大殿。
蘇婼兒看著他那深思的樣子,宣紙上的畫面使她動容,這是他們第一次相見的場景,他明明已經忘了,為何還能畫出來,難道……她微抿唇張口欲言,便聽得元良問道:“婼兒,你覺得缺了什麼?”
“一個少年,隔著重重雪霧,一個穿著衰衣戴著斗笠的少年。”蘇婼兒脫口而出,元良疑惑的抬起頭,心中似有所悟,拿著毛筆在宣紙上勾畫起來。
“國師。”一道高揚的聲音忽然響起,緊接著是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元良抬起頭便看到葉景凱雙目含光的走進來,顯然有什麼事使他很開心,只是當他看到大殿的場景時臉色微僵了僵,但很快就被他隱了下去。
“陛下。”元良擱下筆整理衣杉走向他,葉景凱高興的笑了起來,“國師真仍神人!”
元良眼眸微動,“陛下可是心有所得了。”一邊說著,一邊引他去偏廳,一名小沙彌上了幾樣糕點。
葉重華坐來後才說:“何止啊!如今朝堂上大半勢力大多已換成朕的了!”他直言不諱,元良只是含笑看著他,蘇婼兒則是疑惑的皺起眉,葉景凱的政治權力幾乎被葉重華架空,他又是如何把他的勢力拔除的?
原來自烈沂臨為妖的事情曝光後朝堂上各權力傾扎,紛指責仇敵是妖,葉景凱趁此假意進行個“清妖行動”,趁機把反對他的官員收押打入地牢,這本來是葉重華打算以這樣清掉還支援他的人,卻不想有幾個原是他那邊的人被策反,再加上有國師與丞相的相助,失去兵權的葉重華本身威望降低,一些心智不堅的最終還倒打他一耙,如今他在外面散播輿論說葉重華養妖也取得一定成果,現在就差他找個由頭去他府裡搜查了。
而這一切,多虧了國師大人,若不是他,只怕他現在是何光景都不得而知。
元良點點頭,“陛下要儘快穩定朝局,畢竟天下要安穩須得一個好的領主。”
葉景凱亦是鄭重的點點頭,“這是自然,朕還要翻查十年前那舊案,若這不穩定下來,朕心永不得安寧。”後面他的語氣冷了下來,如今他當上皇帝后越發沉穩冷靜,處事也越來越沉穩,而這些大多是葉重華逼出來的。
元良聽著只是淡笑起來,“十年前的舊案恐再難查詢,怕是百官反對,陛下首要的還是天下蒼生。”
“朕知道。”葉景凱長長嘆了一口氣,蘇婼兒只是安靜的聽著他們對話,偶爾替元良添茶,只是從話中她卻無意得到許多訊息,十年前的舊案?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蘇府又是怎麼回事?是什麼原因使蘇史原十年避世不出?
葉景凱長嘆一口氣後轉頭看向蘇婼兒,隨後又轉移力目光,“國師對朕恩重如山,不知國師有什麼需要朕的?”
“陛下金口玉言,本座也無甚要求,只是希望陛下下令暫時關閉國寺。”
“關閉國寺?為何?”葉景凱疑惑起來,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關閉國寺?
“本座有些事處理。”元良也不點明,但葉景凱卻是知道國師不會隨便提什麼要求的,這定然是出了什麼事。
葉景凱點點頭算是同意了,“只是這事有點難,國師給我點時間。”
“好。”元良亦欣然答應了,隨後又想到什麼,不動聲色道:“八公主已及第多時,本座看荊地外渝侯世子素有才八子之名,倒是不錯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