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閭從王英身邊走過,卻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你受傷了?”
“一點小傷,就是個意外。”
王英可不弱,等閒幾個漢子都近不了身,要不然潘閭也不會把他留下,“崔建沒事吧?”
“寨主放心,他沒事。”
崔建坐在正廳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比前幾天見他的時候還不如。
披頭散髮都打綹兒了,毫無往日父母官的樣子,這真是不想活了,“大人,我來了。”
“你不該來的,我這裡不安全,你的人已經被府裡的丫鬟刺傷了,我不想你再出事。”
原來王英是栽在了女人的手裡,這到真不奇怪。
好色之人,往往都會忘了上面還有一把懸掛的刀。
“大人,我打算把那本名冊交上去。”
雖說名冊已經到了潘閭手裡,但崔建這邊還是要打招呼的。
他現在是哀莫大於心死,但誰也不能保證不會死火復燃,也許人又想開了呢?
有些事還是由他出面比較好,潘閭畢竟只是一個山賊。
這名不正就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
潘閭可不想因為自己的身份,而壞事了。
“交上去?”崔建想了想,“也好,早該交上去了,也就沒這麼多事了?”
就這樣,潘閭把名冊還了回去。
這心裡懸著的石頭也就落了地,要不然多少都有點捨不得的。
出去之後再看王英,潘閭只說了四個字,“丟人現眼。”
李林甫感嘆道:“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赫連勃勃更是一腳把王英踢開,也不管他有沒有傷,“這裡我看著,你回山吧!”
要說王英最尊敬的自然是潘閭,但他最怕的還是赫連勃勃,“那麻煩了。”
崔建做事還是很決絕的,也許是毫無顧忌了。
他竟然越級上報,饒過了濟南國相,也就相當於是本地的太守,把名冊交到了青州刺史龔景的手上。
這上樑不正下樑歪,青州的吏治腐朽,跟這個當刺史的不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