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邢邪辦公室內,林術一臉囧相地走了進去。
“你小子,不會又來揪我的吧?”未等林術說話,邢邪反而先開口了。
“不是不是,邢隊,我當時是腦子壞掉了,我現在是來跟你道歉的。”
“沒事,反正我沒受傷,反倒是你捱了老子一拳不好受吧。”說完邢邪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不說還好,一說又感覺隱隱作痛。”林術揉了揉肚子,一臉深閨怨婦的模樣看著邢邪,“不過我這次來除了想向你道歉之外,還想問下你那個火焰匕首的事。”
聽到了火焰匕首幾個字,原本還在壞笑著的邢邪也馬上變得認真了起來,“你知道這個圖示?”
“嗯,我看到過,在我父母葬身的火海中,就有這麼一個人,手上刺著火焰匕首紋身。”
聞言,邢邪雙瞳迅速放大,隨即說道:“我母親的死同樣跟這個圖示有關。”邢邪平復了下心情繼續說道,“18年前的冬天,我剛滿15歲,那天我剛下晚自習,快到家的時候突然巷子裡傳來陣陣呻 吟聲,我順著聲響走去,竟然發現了倒在血泊中的母親。送到醫院後,母親雖然保住了性命,但卻陷入了昏迷中。現場由於沒有監控,也沒有目擊證人,所以至今找不到犯人,連一絲線索都沒有。在醫院過了將近一個月,母親才醒了過來,她很虛弱,意識也不是特別清醒,只是一直重複著火焰匕首的字句。我按照她的描述自己畫出來的這個火焰匕首,她看完後用盡全身力氣指了指畫上的匕首,又指了指我,然後就嚥下了最後一口氣。自此我就一直追尋與這個圖示相關的一切東西。這也是為什麼我後來從軍隊退伍後主動要求來到刑警隊的原因。”
聽完邢邪的話,林術很是激動,“你確定你母親遇害的事是18年前的冬天嗎?我們家的火災是17年前的元旦後。兩個案子相隔最多不超過兩個月,你說沒有關聯任誰都不信。”
邢邪點了點頭,“我確定,不過你來警隊的時候我已經看過你們家的案子了,上面並沒有提及火焰匕首的相關內容啊。”
“因為所有人都說那是因為我太恐懼而出現的幻覺。但現在看來,我當時並沒有看錯,的確有這樣的人存在過。”
“可為什麼他要攻擊我的母親還要殺害你的父母呢?”
“或許我們找到他們的相同點就能搞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林術思慮了一番後說道。
“我母親是個制布廠的女工,高中學歷,佛東市人,結婚後搬到了安陽市。”
“我父親母親都是安陽市人,在安工大學化學系當老師。”林術說完後馬上就有些沮喪了,“看起來唯一的共通點只有安陽市定居這點,犯人總不能是隨機作案吧。”
“雖然沒找到共通點,但你是我尋找火焰匕首以來唯一一個知道這個圖示的人。”
“不,我肯定不是唯一,至少我就知道彭虎也知道這個圖案。”
邢邪在腦海中思索了一通,然後問道:“你說的是臨江市分屍案的兇手彭虎?”
“對,他家裡也找到畫著火焰匕首的紙。可惜他已經死了,線索又斷了。”
兩人就這樣陷入了無盡地沉思中去……
一天後,松陽市的凌雲觀中,兩個年輕人焚了一炷香為生人祈福。
或許是兩個年輕人的祈福起了作用,也可能是當年的道士未卜先知。葉依依的事被媒體曝光後,很快就在社會的幫助下湊夠了治療費,並在出院後被好心人收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