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顏走的第二天下午,甜蜜島門前來了一位女子。
只見她不聲不響的跪在鋪子右側,手裡舉著一個發青的木牌子,上面字型秀麗的寫著四個大字:賣身葬父。
這突如其來的一出,吸引了大批在甜蜜島外排隊的客人。
“姑娘,這大熱天的跪在這裡不難受嗎?”有客人看不下去了,好心道。
“不難受。”女子的聲音傳來,如黃鸝般清脆動人,讓聽到的人們忍不住心神一蕩,“只要能早日把父親安葬,這點兒太陽又算得了什麼。”
“好,就衝你這份孝心,我便決定把你買下了。”一個男客急忙道。
“多謝。”女子朝那人行了一禮。
“你要多少銀子?”那人說著便把手伸向懷中,隨時都能把銀子掏出來。
“不多。”女子輕聲道,“兩千兩。”
“多少?”那男子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兩千兩。”
“你當你是誰呢?”男子突然表情一愣,趕忙隱藏起臉上的那一絲慌亂,怒道,“連翠紅樓的頭牌都不敢要這個價錢,你當你是花魁呢?銀子爺我有,可我卻不想買了。”
說完,男子拂袖而去,沒將人成功買下,又差點丟了面子,他連繼續排隊的心思都沒有了。
要是換做其他地方,他說不定就開始搶人了,最不濟也要在這女子面前耀武揚威一番,好替自己出一口氣。
可這是在逢春街上,是在夏掌櫃的底盤,他要是敢在這鬧事,恐怕第一倒黴的就是他自己。
沒有辦法,他只能靠離開緩解自己心中的怒火。
女子開出的價錢在人群中掀起了軒然大波,賣身葬父他們可見過不少,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開口就要兩千兩銀子的。
“姑娘,既然你那麼急著把你父親安葬,又怎麼敢要這麼多銀子?”
“就是,你開出這價錢,怕是替翠紅樓的頭牌贖身都夠了。”
“我要多少銀子是我的事情,不勞各位擔心。”女子依舊輕聲細語,可那話裡卻帶著一絲堅決。
“你這姑娘,怎麼這麼不識抬舉。”
“可不是,今天我們還真要看看,到底是哪個傻子會把你給買回去。”
“有那兩千兩放著翠紅樓那麼多溫柔漂亮的解語花不去買,買你這小丫頭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