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謙,你冷靜一點!”這段時間沈牧謙一直都很溫柔,她還以為他是變溫柔了,沒想到沈牧謙並沒有變,這脾氣爆發起來,透過電話都可以震破別人耳膜。
“喻楚楚,你聽到沒?給我停車!”沈牧謙聲音更大。
“師傅,繼續開,不用管!”喻楚楚脾氣也上來了,接著她“啪”的就將電話掛了。
車還沒開幾步,後方有一臺蘭博基尼從側方飄過來,在載著喻楚楚的車的前面半側轉彎,車輪胎和地面發出一個巨大的刺耳的摩擦聲,蘭博基尼強勢插入馬路中央,逼停後面所有的車!
沈牧謙從車上下來,不管不顧,走到喻楚楚車邊,將車門開啟。
“沈牧謙你不要命了!你有沒有的交通道德?”喻楚楚積壓了許久的情緒,“啪”的像火一樣點燃。
被楚楚這樣一罵,沈牧謙眸子一沉,回自己車裡。在喻楚楚以為他要把車開走的時候,沈牧謙一腳踩在油門上,車速加快,“砰”的一聲,撞在了馬路上的隔離帶上。
“我車禍了!”去他媽的交通道德,不要和出車禍的人講交通道德!
喻楚楚被沈牧謙表演的這一幕看得目瞪口呆,給他開車的司機也被沈牧謙這行為嚇著了,有錢人的思維是誰都無法明白的。
“沈牧謙,你就是神經病!你還病得不輕!”喻楚楚並沒覺得沈牧謙攔著她的一幕很聰明,相反,這樣的行為幼稚得不行!
“對,如果你離開我就會變成神經病!”
“沈牧謙,難道你都感覺不到,我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在一起很累嗎?”雖然相安無事,卻心中隔著一個銀河一樣。每天客客氣氣,卻又生疏冷漠。
“我沒有覺得。我只知道,你不能離開我!”沈牧謙沉聲道。
“我為什麼不能離開你?沈牧謙我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你要錢的話,穆源都在阜陽手上,你能從那裡拿那多少你就拿多少。或者你能創造多少財富,你就可以拿去,我沒意見。”
“喻楚楚,你明明知道我沈牧謙最不缺就是錢!陳沛華死了,沈耿任再也出不來了,以前做壞事讓你不開心的人都不見了,你為什麼還要離開?難道我的做的而一切還不夠嗎?你還希望我怎麼辦?”沈牧謙極為無奈的大聲問道。
歷經千辛萬苦,他已經讓所有需要付出代價的人付出了代價,他沒有和尤碧晴發生關係,沈子軒也不是他兒子,他只有喻楚楚和喻嘉樂。這一切喻楚楚都已經知道了,可她還要離開?
陰沉的天空更加陰沉,天上打了一個響雷。喻楚楚無奈的低頭,眼眸裡閃過淚花,是啊,所有的人和事都落定了。他們也付出了代價,可曾經的傷害呢,她孩子掉了,她差點被車撞死了,她的失魂落魄,她流離失所,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傷害就這樣抹平了?
這感覺就像是,一塊很大很大的玻璃被一個石頭打爛,後來肇事者為了彌補傷害,拿著一個創口貼,貼在了石頭砸在的地方。事情起源點有創口貼看起來好似完好無損,可由那個石頭造成的其他裂縫呢,一條條那麼清晰,那麼觸目驚心。
“沈牧謙,所有的你以為能過去的,都過去了。你以為不能過去的,也都過去了。所有的都過去了,包括我們。沒有第三者,沒有其他因素,只是因為已經過去了。”喻楚楚哀嘆一聲,過去了,都過去了,曾經的心如刀割過去了,哪怕在她說這句話的是,她心依然疼得不可遏止,可事情也都過去了,情已逝,人已非。
沈牧謙眼眸中霸道在喻楚楚的哀嘆中一點點的消亡,原本義正言辭充滿信心的心,猛地就萎的一截,幽幽黯淡下去。他心就像被唸了金箍棒一樣,越箍越緊,疼得難以呼吸。
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奈和哀傷,悲傷又悲愴的道,“既然這樣,那你走吧。我回去。”
看著沈牧謙黯然轉身的背影,喻楚楚只覺得心很疼,卻什麼都沒說。
沈牧謙沒有回頭的往已經撞了隔離帶的車邊走過去,手還沒觸及車門,天空突然之間下起了大雨,“轟隆”一聲,伴隨著暴雨,沈牧謙毫無預兆的倒在了地上。
“沈牧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