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是說,今天行動?”喻甜甜有點忐忑的問道。
“今天這麼多人,今天不行動,難道還要再等一年?董事會5年一開,還要等到明年我們才做董事長?”等到明年在做,她吃白粉都不夠錢了。
“可是媽,這樣妥嗎?”喻甜甜眉心突然之間突突亂跳,她莫名的心慌。
“甜甜。這樣很好。你媽我做事,你放心。”她陳沛華對喻甜甜的婦人之仁有點失望,不過她也很快就原諒她了,畢竟喻甜甜是孕婦,膽子難免會小點。“對了,我今天要去看看與喻尚方,把他扔在醫院裡幾天,不管怎麼樣,我今天都去看看她。”
陳沛華開車很快就到了醫院。
醫院的特護病房裡,喻尚方看起來有點呆愣的躺在床上看電視。
“尚方,好幾天沒來看你了,想我了沒?”陳沛華走到喻尚方身邊,明明笑得怡人,卻給人一種冷颼颼的感覺。
喻尚方沒有說話。
“你在床上一定躺得煩悶了,我推你出去曬曬太陽?”陳沛華將喻尚方病床搖高,這些年照顧喻尚方,練就好臂力,她輕輕的挪動了喻尚方,將喻尚方從床上移下來。
6月初的天氣,陽光已經很大。
大上午的出去曬太陽,陳沛華穿了一條貴婦裙,一手打著太陽傘,一手推著喻尚方的輪椅,這推著的畫面有點奇怪。
“太太,今天這個時候並不適合曬太陽。”陳沛華推喻尚方出病房門的時候,護士提醒她。
“沒事。他幾天沒出來了,曬一下不缺鈣,不會渾身發軟。”陳沛華回答得冠冕堂皇。
她知道太陽很大,會曬傷啊,可曬傷的人又不是她,她有傘呢。
陳沛華將喻尚方的輪椅停在草地中央,蹲在了他的身邊,笑著問,“尚方,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喻尚方沒表情。
陳沛華笑著笑著,臉上冷意浮現,驟然間吼起來,“這麼多年了,你也真是夠了!我服侍你這麼多年,你這個沒良心的,想著的人卻還是沈穆青和喻楚楚。”
“我和你說的,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知道當年你動手術之後,為什麼一直好不了麼?”陳沛華摸著喻尚方的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給喻尚方按摩,在按到喻尚方小手指的時候,她用尖細的手指甲狠狠掐在的喻尚方指腹上,喻尚方的手指隨即烏青,“十指連心,最痛的應該是小手指吧。你現在應該很痛,可你卻傻了,你不會痛了。你這個樣子,多好!”
“一不小心就岔開了話題,剛才我問你,當年你動了手術之後一直不好的原因,這麼深奧的答案你肯定不知道的!你一定很懷疑,可你一直都沒能力懷疑。我本想讓你帶著這個答案死進棺材裡的。可是,今天我覺得這樣的做法有點殘酷,所以我要告訴你!”
“因為我讓主治醫生在你的用藥里加大了劑量,物極必反就對了。所以你就永遠都好不好。”陳沛華說到這裡的時候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她的臉就扭曲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在你床頭睡了二十多年,可臨了臨了,我還要這樣對你。你一定想不通,對不對?”
陳沛華也不管喻尚方有沒有表情,自問自答,“對啊,我也想不通。”
陳沛華頓了頓,盯著喻尚方,眼眸一眯,將他們頭頂的傘扔掉,“其實,這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你知道嗎?你住院的時候,你知道我在你書房裡看到了什麼東西嗎?我看到了你的遺囑,你竟然把大部分的遺產都留給了喻楚楚!你的東西不留給我這個陪伴了你幾十年的枕邊人,你卻留給一個嫁出去的女兒。你讓我和甜甜情何以堪!所以,與其你好了,我還不如讓你不好!”
陳沛華歇斯底里的道,“你不好。我就可以慢慢折磨你。因為你對我和甜甜不好,所以我要折磨你,狠狠的折磨你。我不會讓你好過,我更不會讓你的家人好過。你,李青兒,喻楚楚,每一個我都不放過。知道李青兒的病為什麼和你一樣,一直都好不了嗎?因為她一好,我就刺激她一下。現在她徹底痴呆了,這種感覺好爽。噢,對了,還有一個喻楚楚呢?那個你要把所有財產都給她的喻楚楚啊,當年豔照身敗名裂,流產離開安城,她以為現在回來就可以和我一爭高下,你說好笑不好笑。我今天來,就是想和你說,今天晚上,我啥都不想幹,就像讓喻楚楚再次身敗名裂!”
一直沒動靜的喻尚方再也頂不住了,他抬頭,努力的看著陳沛華,眼睛裡都是震驚和的憤怒……
陳沛華看喻尚方這難受的樣子,笑得眼淚都要出來,“喻尚方,原來你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原來你還能聽懂我的話!這簡直太好了!這樣你就可以看著你不想給我的東西,悉數都落入我囊中。到時候,你就等著活活氣死吧。”
“呃,你不要說我太狠毒!時至今日,我讓你清楚了這麼多真相。索性,我還讓你知道一個最大的真相,那就是……”陳沛華湊在喻尚方耳邊,眯著眼睛,嘴角上揚,字字戳心的道,“從始至終,其實我都沒愛過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喻尚方眉頭緊皺,哼哼發出憤怒的聲音,睜睜的盯著陳沛華。
喻尚方越痛苦,陳沛華就越享受,她撿起太陽傘,對著喻尚方勾唇一笑,將喻尚方扔在火辣辣太陽底下,頭也不回的走了。
大戰開始,此刻開始,她要想好每一步,才如何將喻楚楚至於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