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楚楚對著沈牧謙艱難的笑了笑,她不是因為信不過警察,而是因為這真相讓她覺得頭重腳輕,她不敢相信結果就是這樣。追了8年的結果竟然只是這樣?這麼多時間,這麼多精力,最後鬧出這麼事的人竟然是這樣一個莫不相關的人。
她曾經以為陸亦晟是因為她而死的。
她倒是希望陸亦晟是因為她而死的,這樣她就可以一直覺得自己虧欠陸亦晟,可以一直把他裝進心裡。
“牧謙,我好累,我現在想靜靜。”喻楚楚無力的看著沈牧謙,好累,渾身就像放空了一樣,抽離了,沒力氣了。
她追隨了整個青春的真相全部都在這裡,那她接下來要做什麼?她覺得自己失去了人生目標和追求。
她不想她和陸亦晟那種強烈的情感因為案情落幕而變淡變薄。
她現在變得格外矛盾,真相沒出來,她煩心;真相真出來了,她卻寧願沒出來。
…………
喻楚楚茫然的往警察局外面走,沈牧謙沒有追出去。
“牧謙,你不擔心你親愛的老婆同志出事?”唐麟笑著問道。
他是警察,他看多了很多一直追求真相人,突然得到真相失去人生目標變得迷茫的人,此刻的喻楚楚就是這樣,8年的時間太長,時間和精神的支撐,不管真相是怎麼樣,她都會覺得這個真相和她付出比起來完全不匹配。
這種感覺就像備戰高考,沒日沒夜的學習考試,腦袋崩得就像是一根弦一樣緊,等到放榜出來,即使自己真考上了重點大學,都會覺得不知道以後要做什麼,這是緊繃情緒之後的放空和迷惘,很難受,很無力,神魂具失一樣。
“我大概知道她要去哪裡。”沈牧謙望著喻楚楚的背影道,因為知道喻楚楚會去哪裡,所以他不著急去追她,而後他轉身蹙眉,問白奇和唐麟,“唐麟,白奇,我覺得這事好像不僅僅是這樣的?”
唐麟露出對他難得賞識的笑容,沈牧謙思維能力還是要高於一般人,起碼能看出其中蹊蹺。和白奇對視一眼後,白奇明白唐麟的意思,開口很沈牧謙道,“對。陳德行是主謀不用擔心,但這裡可能、也許還有內情。”
“嗯?“沈牧謙眉頭越蹙越緊。
“我進入陳德行內心之後,他內心非常封閉,和他進行第一輪談判的時候,他是就是你們昨天見到的樣子,膽小猥瑣瑟瑟;當他進行性格轉換的時候,他變得思維特別嚴謹,說話滴水不漏;在心理學上,這種人,我們稱之為多重人格,他會因為刺激而呈現不同的狀況,每個性格都很分明,卻不相互干擾。陳德行操縱了這起事件完全沒錯,我覺得可疑的是他的動機,他的動機不僅僅只是陳德銘的死亡,好像還有其他的原因。在我要探入他第三重人格的時候,他突然之間就醒來了。這事一個很特別麻煩的犯人,以後可以作為犯罪心理學重點研究的物件來解剖。”白奇眉眼淡漠,談起屬於他領域的東西時,專業又嚴謹。
“大概的意思就是,還有我們不能知道的內幕?是他還有其他的作案動機?還是其他的什麼?”沈牧謙問,這是還真是越捋事越多,越審疑惑就越多,一團亂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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