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輪迴合下來,喻楚楚又從桌子上拿了一個玩意,她索性也不躲了。
沈牧謙驚喜,隨即就像撲過來,喻楚楚退後一步,拿著手裡的剪刀冰冷的對著他,“沈牧謙,別玩了!這樣一點意思都沒有。”
她和可以和他同住一室,她也可以在外人面前裝模作樣的和他裝恩愛,可是經歷這麼多事之後,她卻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和他在一起,更不可能和他一起同床睡覺。
誰的心可以不縫而痊癒,明明知道自己只是他的賭注,還要飛蛾撲火一樣再次撲上去,她不是這樣的人!
她第一次對他放下防備,甚至以為他是她這輩子要遇到的人,那是她眼睛被豬油懵住了,她蠢她笨;第二次如果還要被他撲倒,或者自己送上去,那她就是犯賤!
沈牧謙的俊臉上隨即出現了裂痕,喻楚楚討厭他,抗拒他,從內而外,為了不讓他靠近,她已進入十級戒備狀態,連剪刀都拿出來了。
沈牧謙心中略過各種滋味,渾身突然充滿了挫敗感,他僵硬的臉上扯出一個笑容,他妥協,黯然的道,“你放下剪刀吧。你睡床上,我睡飄窗!”
………………
沈牧謙躺在飄窗上,微微閉上眼睛,淺綠色的窗簾不斷晃動,浴室裡傳來喻楚楚洗浴嘩啦啦的水聲,他的心因為混亂變得沉重而低落。
喻楚楚洗漱完後出來,房間的燈已經熄滅,只有床頭一盞壁燈還開著,照射出來暗黃色柔軟的燈。
飄窗上的沈牧謙端端正正的躺著,已經發出均勻又有規律呼吸聲。
她躺在床上,翻閱了一本床頭雜誌,沒一會兒,她也歪在床上睡了下來。
睡夢中,她突然之間看到了陸亦晟。
在那條又窄又深巷子裡,陸亦晟穿著他那套活力十足耐克運動服,走在她的前面,他背影很挺拔,走的每一個腳步都是輕鬆、快樂,充滿青春氣息。
他一直往前走,不曾回頭。喻楚楚跟在他的後面,想叫他,可嗓子怎麼都叫不出來;她只能不斷的追,不斷的追,怎麼追都追不上。
喻楚楚越追越著急,黑暗中,陸亦晟的身影越來越近,她拉著陸亦晟的衣袖,叫道,“陸……陸……”
名字還沒叫完,喻楚楚嘴巴就張成一個O型,這個人根本就不是陸亦晟,他帶著口罩,帶著口罩的人只會是陸平安!那陸亦晟呢?
喻楚楚在夢中抓狂,一掙扎,一糾結,眼睛霍然睜開。
渾身都是汗,她從床坐起來,深呼了一口氣,失落和哀傷從心底燃起,現在連夢裡都找不到陸亦晟了。
喻楚楚從床上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喝完之後,她輕輕的走到睡在飄窗上沈牧謙身邊看了看。
沈牧謙被子滑落了下來,房間空調不是很低,但這樣被吹著終究也不好,她把他的被子從地面上拖回來,輕輕的蓋在他身上。
沈牧謙睡得一臉安然。
還好,沈牧謙睡著了,也不知道她剛才在夢裡有沒有叫陸亦晟,如果有叫,他沒睡著,可能又會是一件麻煩的事。
喻楚楚離開飄窗,回到床上。
在她轉身的瞬間,沈牧謙睜開了雙眼,其實在喻楚楚驚叫“陸……”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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