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牧謙哥有我們幾個看著,沒事的。你去安慰一下你嫂子。”唐麟開口。
他們幾個都是大老爺們,去安慰一個女人肯定不好,尤碧晴了解其中緣由,又是女生,女生和女生談心會更方便一點,所以讓尤碧晴去是最好的。
尤碧晴腳步躊躇,有點不樂意,不過她還是道,“好吧。我去。你們照顧好牧謙哥。”
…………
喻楚楚茫然的走出餐廳。
無所適從。
她從來都知道沈牧謙很可怕,她並不害怕殘暴、冷漠的沈牧謙,可她卻很害怕溫存過後如此冰冷的沈牧謙,看到她就如同看到惡魔怪獸一樣。
他的態度就像是一盆冰冷的涼水直接潑在了她的身上,渾身沒一處溫暖。
昨天他親過的肌膚還殘留這他的氣味,昨天他說過的話還在耳邊縈繞,昨天中了他的毒她從來沒想過要解藥。
而現在……她的用心卻變成了他的忌諱。
她終究沒有走到沈牧謙的心裡,甚至連他最喜歡什麼,最害怕什麼她都不知道。
沈牧謙說,不論遇到什麼事,都不要生他的氣,怎麼可能,當自尊和愛被狠狠踐踏,當心已經被劃開一條裂縫,怎麼可能輕易修復,當做視而不見,當做從來發生過。
所有的拒絕來自深愛,所有的恐懼來自深愛,所有的傷害來自深愛,所有的忌諱來自深愛。
她走不近沈牧謙的心,就如同她心也給不了沈牧謙太多空間一樣。
只是,現在的心卻如同被繩子緊著,越絞越緊,越絞越痛,痛得無法呼吸。
喻楚楚往自己臉上一抹,都是淚水。
餐廳的走廊顯得無比漫長,每一步都如灌鉛一般艱難。
“咚咚咚咚……”走廊上驟然響起清脆的高跟鞋聲。
對面走來的人不是別人,剛好是尤碧晴。
喻楚楚眸子冷然眯起,她送的領帶觸碰了沈牧謙的忌諱,沒錯,她不對,她不瞭解沈牧謙,她運氣差。
但是,她明明是要把領帶送回別墅的。在別墅,哪怕沈牧謙害怕這條領帶,不喜歡甚至害怕,那也是她和沈牧謙的事,不會讓她在沈牧謙以及他的朋友面前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