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絕了顧家明,我這心都還是顫的。你呀你,回頭後悔也來不及了。”
李京華搓搓兩手:“金鳳嬸,該說的我都說過了。哪怕單身我也不怕啊,我有手有腳的,又不是交不起單身稅。”
吳金鳳拿指點虛點著李京華的腦袋,氣得翻了個白眼。
這麼勞心勞力地弄了半宿,李京華的身子早扛不住了。她從懷裡把錄音筆拿了出來,握在手上,就這麼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李京華就被葉春花的嚎叫聲吵了起來。
想是經過了一晚上的休息,葉春花又有力氣了。
葉喜勝是個好男人,平常時間總是天不亮就起來幫著成氏煮粥,給雞餵食,燒豬食。李京華一被嚎醒,立馬就翻身而起。
按著這具身子的記憶,拿了自己的柳條當牙刷,開始洗漱。接著跑去幫葉喜勝的忙。
葉喜勝是個悶葫蘆,李京華自個兒也不愛與人交談。於是,一大清早的,比起旁人家的呼呼喝喝,他們家顯得氣氛有些壓抑——主要還是葉春花的叫聲太過淒厲,否則,這氣氛大抵算得上是融洽。
早晨的白粥,大抵只能算是粥湯,米少水太多。
李京華拿瓢子邊舀,邊覺得這時代的飯有點太寒酸。這種水平的飯食,對這具正在全力生長的身體來說,著實只能算騙騙肚子。
把粥打上來後,李京華又依著記憶開始攤胡餅。
攤好胡餅,那廂提了木桶餵豬的葉喜勝也回來:“這兩雞蛋,你煮煮。”
“哦。”李京華把蛋洗了,直接扔進鍋裡拿白水煮——這年頭,鹽是稀罕的物品。白水煮東西,算是最常見的煮菜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