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只見她手掌一揚,一朵紫色的小花兒忽而現於空中,而後一分為二,朝著癱倒在地的莫文和癱坐在椅子上的魏無可眉間飛去。
等到那朵紫花飛來,魏無可只覺得眉間一點如同鐵水在靠近,電光火石之間,他竟然伸出手想要擋住那朵花兒,見到這場景,向來沉穩地邢楠騰地站了起來。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可是,就在她衝向魏無可,想把他拉開的時候,魏無可的手已經碰到了那朵花。
“啊!!!!”
一聲悶哼聲響起,繼而及牙關緊咬的聲音,此時魏無可的嘴角已溢位鮮血,他沒有想到看似柔柔弱弱的一朵花兒竟然滾燙如斯,便是小時候偷看別人洗澡被別人淋熱水都沒有這般刺痛。
“老子估計要廢了”,這是魏無可的第一感覺,他覺得自己的左手應該已經成了焦炭,便是白骨上估計都已經被燙出了洞。
可就在這時候,那種以前讓他痛不欲生的涼意卻突然如龍捲風一般襲來,手中的炎熱如同遇到了冰雨的侵襲,剎那間百草叢生,枯木逢春。
“特麼的,還能這樣?”魏無可感覺得到左手慢慢有了知覺,意識也漸漸恢復,他瞥見手中的紫色花兒已慢慢黯淡,最後消失無蹤;
瞥見自己的左手變得灰暗,卻不見死氣,反而給人一種勃勃生機之感;
瞥見邢楠一臉的驚訝,眉頭緊皺成一團;
瞥見邢曉珊身後的銀山一臉驚恐,往後又縮了半尺。
“這...你....”邢楠此時已驚訝到無以復加,不是因為那朵獄火被掐滅,而是她竟然又見到了二十多年前從江湖一夜之間銷聲匿跡的闔棺手。
天字門,終於又要重出江湖了麼?
而這時候,魏無可只覺得身子此時已經凍得僵硬,腦袋一歪,又暈死過去。
另一邊,莫文見到紫色花兒對著他衝去,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下站了起來,想要拉開門出去。
只是門剛拉開一條縫兒,那朵花兒便衝進了他的眉心,莫文一哆嗦,眸中一片渾濁,數息之間,又恢復清明。
“咦,這裡好熟悉啊,好像在夢裡經歷過這樣的場景。”
莫文手拉著門把,眼睛裡有些疑惑,然後慢慢關上門,走向開始坐過的椅子。
“邢警官好,不知道您把我們叫過來是想問什麼事兒呢?”
莫文一臉和善地看著邢楠,而當他餘光瞥見躺在地上的魏無可時,頓時臉上浮現出厭惡,低聲罵道:
“他奶奶的,這傢伙怎麼剛進警察局又暈過去了,膽兒真是比麻雀的還小啊。”
對於莫文的行為,邢楠和邢曉珊並不覺得奇怪,邢家的獄火向來霸道無比,陰魂野鬼碰上,那是屍骨魂魄無存。
而要是活人遇到,被其侵入識海,一炷香的記憶會被瞬時清空,如同在彼岸走了一遭。
“這傢伙,莫非真是我走狗屎運,撿到寶了。”邢楠猛吸了一口煙,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