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見狀,要過去拉他,都被他一把推倒了。
他就和瘋子一樣不停的捶著樹,彷彿樹就是那個活蠱人一般。樹皮都被他捶掉了一大片,何況他的手呢?
他就是這樣,脾氣發上來,什麼都不管了。以前在大樊村的時候,他被我氣到,就會把家裡的東西砸的稀巴爛。現在,倒是學會自虐了。
要是以前,我一定上去阻止他,不讓他傷自己,可現在,雖然我也心痛他這樣,但我沒有阻止,而是轉身從他身邊走過,無視他這個樣子。
我一步一步的遠離他,心裡告誡自己,這樣的男人已經不值得我去為他心痛了,不管他出於什麼原因護著樊雅,只要他是護著她,那麼就是我的敵人!我殺父母仇人的同夥!
這樣想著,我的心裡不在痛,只有麻木的感覺。
他沒有追我,估計是怕活蠱人見到又好傷害我的原因,所以,我走了好長一段距離,直到腳走累了,我停下來休息一會,才扭過頭往身後看了一眼。發現他站在樹邊,目光是朝著我看過來的。
我轉回頭,從兜裡拿出手機,找到汪洋的手機號就撥了出去。
這個點,他下午的課應該剛上完,所以,打通了“嘟”了一會,他接了電話,只是電話一接通,裡面就傳來女生圍著他那種嘰嘰喳喳的聲音。只聽他對她們說了句,“不好意思同學們,我接個電話,有問題的,稍後去我辦公室找我。”
隨後就聽到他走出去的腳步聲,慢慢的他周圍的環境安靜下來,他才開口問我,“還在等我?我說了不用等了。”
他這次可猜錯了……
他這話讓我好半天都沒法接話,他就又問,“怎麼不說話了,你在哪?”
“我在郊區。方便的時候來接我一下吧。”我小聲的說道。
說話時,我又開始往前走去。
“你怎麼在郊區?”他語調立馬緊張起來。
然後我就把樊守強行拉我進麵包車,以及遇到活蠱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雖然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不可以信任,但是,我騙不了他,與其讓他事後自己猜測出來,還不如我直接告訴他,換得他一點信任的好些。
他聽完我說的,好半天沒說話,似乎在思考什麼,最終我沉不住氣的喊他,“汪老師……?”
“呆在那裡,我不堵車的情況下,四十分鐘後到。”他丟下這句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一結束通話電話,我就放心了。汪洋雖然心腸歹毒,讓人琢磨不透,但說話基本上都是說到做到的,他說四十分鐘左右來接我,那麼就一定會四十分鐘左右到。
所以,這會我脫了高跟鞋,坐在這條郊區的馬路邊,等待著他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