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不愧是苗族蠱女,說話都帶著咄咄逼人的狠毒勁。
“對啊,你拉著樊守走了之後,馬金徒弟要對我下了很多蠱蟲,在我要死的時候,是汪洋及時出現救了我,然後告訴我,你給我父母下蠱了。於是我就趕回家來看看,沒想到,他說的居然一點不假!你這個狠毒的女人真的殺了我爸爸媽媽!”我說到這,氣憤的又朝她衝上去,想要和她同歸於盡!
可我剛跨出去兩步,樊守就伸出長臂擋住我,“別鬧了,汪洋說的話你也信?!”
樊守朝我氣呼呼的吼出這句話的,他居然不怪在我危險的時候,樊雅把他弄暈帶走他,不救我。而是在這怪我信了汪洋的話?
“辛虧我信了他的話,不然,我永遠不知道,她是這麼狠毒的女人!”我抬起頭憤怒的看向樊守。
我們四目相對,彼此的眼中仍舊有彼此的影子,可是,眼中都浮著心痛的神色。
他生氣我信汪洋,我生氣他信樊雅!
“陳碧落,我今天就問你,你頭上的幻蠱蟲誰除的?”他問我。
我想了想,好像是汪洋給我身上倒了那種刺鼻的藥水時,毒物全跑了,一條蟲子也從我鼻子裡鑽出來,估計,就是那條幻蠱蟲!
“是汪洋。”我不想騙他。
樊守攔我的長臂一緊,將我推到我爸爸那邊的水晶棺上,豎起濃眉,眼中泛著猩紅,“那我再問你,我說阿雅沒對你父母下蠱,你父母的死是個意外,你信我嗎?”
我心一緊,隨後溢著痛,我對視著他咄咄逼人的憤怒目光,反問他一句,“那我說,樊雅就是害死我父母的兇手,你又信我嗎?”
樊守被我這麼一問,居然毫不猶豫的回答我,“不信!因為汪洋說的任何話,我都不信。他告訴你是阿雅……”
“夠了,不用解釋了!你不信我!”我很想不哭的,但眼淚就這樣不聽話的順著眼眶不停地流淌出來,讓他在我的眼中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了。
“這件事我不信!”樊守看到我哭,說話聲音軟了下來。
可我心碎了一地,痛不欲生,“那我告訴你,我也不信你的話!這次我信汪洋!”
因為剛才樊雅朝我邪笑的模樣,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信他?你不信我?!”樊守徹底的發狂了,伸手抵在我肩膀的手,緊緊捏住我的肩膀,疼得我緊皺眉頭,可我硬是忍住了,不喊一聲。
“他就是個混蛋,你忘了他殺人不眨眼的模樣了嗎?你怎麼可以信他!”
我被他捏的肩膀的骨頭都快碎了,心也徹底碎了,我忍住痛,認真的看著他,“他是惡魔,可他救了我!而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