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義臉色大變,陰沉下來:“大哥,給彼此留點顏面不行嗎?
非要讓整個公司,看我們的笑話。”
“我有什麼罪過,讓他在董事會說出來,下發檔案,讓全體員工看看,我是一個多麼無能的總經理。
就我這樣的總經理,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他也有領導責任,他是總裁,公司的一把手,真正的話事人,不是我,是他。”馮寬口吐芬芳,一聲聲咆哮。
馮義再也不能假裝淡定,青筋凸起,怒火中燒,厲聲說:“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事到如今,你還沒有認識到錯誤嗎?
張為,張小東這樣的人,是不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他們給公司摸黑。
這些年,你都做了什麼?一樣拿手的業績都沒有,公司呈現負增長。
給自己留點顏面,主動辭職吧。”
馮寬閉目養神,陷入沉思,任職總經理以來,一直處於鬥爭前沿。
先是跟公司元老派鬥,等把元老派趕走,又跟老爺子鬥,眼看就要取得最後的勝利。
冒出一個周楠來,把自己的心腹一個一個送進監獄,讓自己這個總經理,暴露在她的槍口下。
以前忙於鬥爭,哪有精力去做事,只要能為我所用,那還考慮他是否清廉。
大勢已去,說什麼都已無用。要是真的鬧到要下發檔案,就成了一身的汙點,想要東山再起,更不可能。
想到這些,馮寬屈服,語氣平和說:“要我主動辭職也行,我得見見老爺子,想問他一件事。”
馮義覺得奇怪,想問就去問,又沒有人阻攔,跟你主動辭職,有毛關係。
“父親在書房,每天看書都要到凌晨一兩點,現在還早,我陪你過去。”
馮義對這個兄長,是厭惡的,以前對自己總是頤指氣使,高高在上的感覺,讓人很舒服。
他是站在父親這邊,要把他拉下來。要是他成了公司的話事人,就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馮寬換了一身休閒裝,跟隨馮義,趕去馮寬的別墅。
兩地相距20多公里,晚上車少,很快就到達馮寬的別墅。
來到書房,馮義走了進去,看到父親在看書。
語氣溫和說:“父親,大哥想見你。”